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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裡,寒寂月坐在上位翻看著奏章,下位的月瑋三人則做著小動作,你推我我推你的,還以眼神交流著。
怎麼開口啊?
我怎麼知道,你說要試探的。
可是,要怎麼說啊?難道直接問。
不知道。
那……
“我說你們三個,是有什麼話要說嗎?”寒寂月突然出聲,嚇了三人一跳。
你去。
為什麼?
因為是你提出來的,快去。
寒寂凡和楚狂把月瑋一把推了出去,無奈,月瑋只好清了清喉嚨問。
“寂月,你……呃,聽說你最近都在鳳翼宮裡過夜,為什麼?”
他的話讓寒寂月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不為什麼,我以前又不是沒有試過,我住鳳翼宮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話讓月瑋頓了頓。
的確,這五年裡他有時思念君夏就會到鳳翼宮去。
“可是,為什麼你要將鳳翼宮裡的人全部都換成了你的心腹呢?”他再問。
是為了要瞞著我們吧!
“月瑋,你到底想說什麼?”寒寂月寒聲問。
難道他們知道了?不可能,那裡全都是他的心腹,除了他,誰也命令不了他們。
不能讓他們知道的,他們會再害死她的。
“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對嗎?”月瑋也寒著臉問。
“對。”他沉聲說,“你們還知道什麼?”
“我們還知道什麼?”楚狂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出來,“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居然不告訴我們,你還把我們當朋友嗎?而且在這個非常時期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你有想過後果嗎?”
“不關你們的事。”冷著臉,寒寂月冷冷地說。
“不關我們的事?哥,你太過分了。”寒寂凡也喊了出來。
該死的,他認識那個女人才幾天啊?居然為了她這樣對他們?
“寂月……”月瑋剛想說什麼,一個宮人走了進來,令他不得不住口。
“啟稟鳳後,午時到了。”
“是嗎?你先退下吧!”揮揮手讓宮人退下,寒寂月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寂月,你要去哪裡?”月瑋問。
“去和你們口中的女人吃飯。”說完,頭也不會地走了。
“寂月……月瑋,你幹嘛拉著我啊?”楚狂扭頭問。
“你……看到了嗎?”月瑋輕問。
“看到什麼啊?”楚狂不解地問。
寒寂凡也是一臉困惑。
“寂月在走出門前笑了。”
“這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有笑過。”楚狂翻翻白眼說。
天啊,月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啊?
“不是平常的笑。你有發現嗎?自君夏死了後,寂月無論怎麼笑,眼底都是冰冷異常,永遠也溫暖不起來,而剛剛那一笑,我看見他眼底的寒霜熔化了。”
他這一說,楚狂和寒寂凡都陷入了沉默。
突然,月瑋低嘆一口氣,“寂凡,看來你說對了,寂月可能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
“那……怎麼辦啊?”寒寂凡問。
搖搖頭,月瑋一臉無能為力,“不知道,順其自然吧。我們已經錯了一次了,如果他和那女人是真心相愛,那就隨他吧!”
五年前逼死君夏,讓他們愧疚一生啊!
“那……好嗎?”楚狂輕問。
“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我倒真的很好奇那女子到底有什麼能耐可以讓寂月傾心。”
他這一說,其他兩人興致也來了。
“對啊,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去會會那人吧!”楚狂提議道。
“好啊,不過哥哥下了命令不準任何人靠近鳳翼宮啊!怎麼見?”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我們就這樣……”
接著,懷著鬼胎的三人就定下了計策,讓遠處的君夏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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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翼宮裡一個多月,君夏每天都無所事事,坐在涼亭裡發呆。
有時她會想,她現在算不算是人家情婦啊?什麼也不用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過著貴婦般的生活,等待著那人的到來。唉,真像那些深宮怨婦啊!
其實寒寂月並沒有軟禁她,她可以出去,但是她不想,畢竟宮裡人多,她不希望為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