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自己也降低了格調讓這些女人瞧了笑話去。
她現在總算是看出來了,那些圍觀的女人也沒個是好的,周臨淵的家裡渾水太多了,明繡心裡多少有些不滿,自個兒現在不過是來作天客而已就平白無故惹了滿身事兒,真要和周臨淵有了什麼,怕是一輩子都說不清了。
也許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門口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平素裡王府的日子過得太清閒了,那唯一的男主人從來不踏足專屬他的後院半步,這些女人們平日裡沒有事兒做,連爭寵也不必,因此日子過得倒是如死水一般,現在聽著有熱鬧可瞧,都是爭先恐後的圍了上來。明繡還十分穩得住,有條不紊的任由丫環們將自己在眾人的注視下收拾妥當了,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她明明出身並不是太高,可是板著臉的氣勢卻硬是將姓袁的少女也壓了過去。
姓袁的少女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她畢竟不是那蠢笨的人,不過當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有些口不擇言而已,回過神來時後悔已經有些晚了,幸好明繡沒有如旁人一般大肆將這事兒鬧將起來,不過她心裡卻沒有絲毫感激明繡的地方,反倒是被她忽視心裡更是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葉姑娘,剛都怪我昏了頭,有些說錯了話,你不會在意的吧?。”她也不是普通人,心裡想的面上半點不露,反倒是露出有些歉意的表情來,走過來想要拉著明繡的手,卻被她藉著撫頭的動作避了開去,她也不惱,順勢當拍了拍衣服,將尷尬化於無形,眼睛裡微微十分應景的溼了一些,瞧起來有些楚楚可憐,如果是現在有人闖進來,怕是會以為明繡欺負了她一般。
明繡根本沒將她放進心裡,因此她的挑釁不能使自己傷心,道歉自然也不能讓她心裡激起一些波瀾了,不過卻沒有想過要和這些女人有什麼牽扯或者是關係,門口已經緊緊實實的裡外圍了三層,原本週臨淵安排給明繡住的地方十分的寬敞,可是卻被堵得嚴嚴實實,屋裡隱隱有些氣悶了起來,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胭脂花粉的氣味,刺激得她有些頭昏腦漲,何翠翠也是瞧出她有些不耐煩了,她也不怕這些女人都是有出身來歷的,連忙說道:“大家請讓一讓,我家小姐這時還沒用餐呢。”她心裡暗自竊喜,和明繡相處好些年,多少也有些瞭解她的,從她眼底的不耐煩就能看出來周臨淵真要對她有心思怕也是難了,這些女人就是專過來扯他後腿的!
那群鶯鶯燕燕的少女哪裡肯隨意離開,她們相當於是被禁足在後院,平素裡除了地位比較特別一些的姓袁少女幾人外,其它人很少能不顧周臨淵的命令在王府裡亂逛,雖然她們很想,可是卻不敢,因此一年到頭能見到周臨淵的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好不容易藉著想要招呼明繡的名義過來,哪裡肯輕易離開,昨日裡的事情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傳遍了後院,傻子也知道六殿下對這姑娘是有些特別的,雖然眾人心裡十分酸澀,可是卻也知道在這兒賴著不走最是容易見到周臨淵的,因此都是厚著臉皮當作沒聽出何翠翠的言外之意一般。
昨日裡已經和明繡見過的叫萱兒的冰冷女子嫣然一笑,好似冰雪消融一般,她原本就長得十分出色,再加上肌膚晶瑩如玉,平素裡冰冷的神色也是十分吸引人,這一難得的笑意使得她更加的引人注目,眾少女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了過去:“已經巳時了,葉姑娘還沒用飯?倒是我們姐妹貿然過來打擾了。”她說話輕言細語,給人的感覺不似那般冰冷,不過話裡有話,卻是在暗指明繡在旁人家裡也睡到這個時候才起床,只不過她語調溫柔,倒是很難讓人對她生出惡感來。
明繡眉頭一皺,昨日裡她睡得是遲了一些,不過她家裡又沒長輩,不用請安等事宜,自己在家時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規矩也沒那麼多,倒是第一次在睡覺上頭被人家教訓了,今日裡三番五次的這些女人就過來給她下馬威,話裡行間都是在指責她,因此心裡也是有些惱了,臉上笑得越發甜美,聲音比這叫萱兒的還要溫柔百倍:“既然知道打擾了就好,下次別這麼做就是了。”她細聲細氣的噎得眾人說不出話來,那位叫萱兒的姑娘眼裡掠過一道光芒,卻似沒聽出她話裡不善的意思般,只是又微微笑了笑,這才拉著姓袁的少女的手臂搖了搖:“蓉蓉姐,葉姑娘到這個時辰還沒用早飯,倒是我們這些作主人的不是了,我們就留在這兒陪她用飯好不好。”
姓袁少女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被她不動聲色的瞧在眼裡,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仰了仰頭高聲吩咐道:“快去吩咐廚房送些飯菜來!”
明繡冷眼瞧著這姑娘自作主張的吩咐,存心是堵著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