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幫他說話的道理,一般都是會罵他,隨便開口的一句話,拐著彎兒的也是在罵他,此時怎麼會如此好心,替他罵起那喬氏的姦夫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正華只覺得自己心跳得無比快,聲音大得好似快掙破胸腔,要跳出來一般,於氏的話裡,他隱隱好似有些什麼頭緒摸不著,可是都已經快理到頭了,卻偏偏又是一團亂找不著端倪,讓他心裡煩悶無比,臉色也跟著青白交錯了起來,看於氏坐在椅子上頭,滿頭的珠翠,看著他不住大笑的樣子,葉正華只覺得一片烏雲飄到自己頭上,黑壓壓的,令他氣也喘不過來,此時也顧不得再讓人替於氏收拾打扮,連忙就擰了她衣裳,將她輕鬆就提了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
於氏這幾年深受葉正華折磨,孃家人又對她恨之入骨,對於她的情況根本就當作了沒看見一般,天長日久的,身子骨消瘦得厲害,如今受到明繡無意中放出來的話折騰,簡直是快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身子輕飄飄的,更是如同風一吹就會倒般,衣裳掛在骨架子上頭,被葉正華提著,整個人像是沒有重量一般。她像是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一般,只是衝著葉正華笑,那笑容十分的詭異,看得人心裡毛毛的,於氏嘿嘿笑了半晌,有些失神的焦距在對上了葉正華焦急狂怒的眼,忍不住就吃吃的笑了起來:“正華,你知道嗎?”她聲音溫柔無比,就如同兩人剛成親那會兒,感情正濃的時候,互相稱呼名字,可那時是因為二人濃情蜜意,就算不對丈夫用尊稱,也只能表示兩人之間感情好。但如今,二人都已經鬧到了這般田地,她還是這般作派,就證明了確實她心裡藏著事兒。以於氏如今對葉正華的痛恨程度來說,她越是這般溫柔似水的樣子,就證明這事兒對他的打擊越大。
葉正華瞭解於氏的秉性,就如同於氏瞭解他一般,不然也不可能輕易設了圈套,就叫葉正華鑽了進去,到如今還深信不疑,葉正華看她表情,突然有些不敢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怕自己受不了。可於氏哪裡管他心裡想法如何,只覺得要讓他痛苦不堪到後悔欲死才好,那才能消了她的心頭之恨,叫她心裡舒坦,她真想看看,葉正華在得知他嘴裡說的那小賤人,真實身份時候,那表情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想到這些,於氏臉上露出興奮之極的神色來,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已經乾癟下去的雙頰,也泛起一絲紅暈來,眼裡神光閃爍,看起來精神不少,她溫柔的伸手撫了撫葉正華的臉,他如今也老了,早不復當初俊美與少年翩翩的風采,如今這噁心的老男人是誰?一摸到葉正華的臉,手又伸到他嘴唇旁,想到這張嘴唇剛剛才碰過那賤婢,她心裡就一陣噁心,轉頭惡狠狠的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小丫頭一眼,目光中的殺意毫不掩飾,衝她冷笑了一聲,看那小丫頭被嚇得身子不住哆嗦,心裡好歹忍下了這一口惡氣,先不與她計較,要將葉正華給收拾了再說。於氏嘴角抿了抿,也不在意自己被葉正華擰在手上,只是在看到他臉上的皺紋時,眼裡閃過一絲噁心之色,連忙別了開頭,微微笑道:“正華可知道,這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殿下,您口中所說的野種,其生父究竟是何人麼?”
“你知道?”葉正華臉上有過一瞬間的呆滯之色,接著又是一陣狂喜,當年他無論怎麼問喬沐心,可那賤人卻是一口咬定了沒有姦夫,寧死也要保護那該死的姦夫,令他心裡怒火叢生的同時,更是氣憤,因此到最後才將喬沐心趕走,連帶著她生的兒子,也令自己心裡有了懷疑,畢竟這喬氏能**一次,自然之前也能**無數次。葉明俊性格懦弱無比,與自己完全大不相同,說不準也不是他的兒子,再者說,就算他真是自己的兒子,當初的葉正華也想著,有這麼一個骯髒身子的孃親,這個兒子自然也是髒的,令他心裡不恥,當初的所做所為,哪裡有想到如今,竟然也有他求到了葉明俊頭上的一天?
至今葉明俊還不肯認他這個父親,可如果他逮著了這個梗在他胸口二十年的姦夫,那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不止是他可以用這件事威脅明繡,讓她為自己所用,替自己辦事兒,也可以用這事兒,威脅葉明俊,如果他敢不認祖歸宗,不替自己辦事兒,不為葉家綢繆富貴,光是有一個紅杏出牆的孃親,就夠他名譽掃地了,到時別提他的什麼建安伯稱號,就連他的妹子,那小賤人,也會被他所連累,到那會兒,就算自己得不到好處,可是看到這喬沐心的女兒能倒黴,那也能令他心裡舒坦了。
“你快告訴我,那姦夫,究竟是誰?”葉正華此時心裡各種想法都有,有一種事情藏他心裡,令他在意了二十年的東西,即將快要破雲而出真相之後的輕鬆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