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叫著,何少陽心頭酸酸的疼起來,鬆開錦雲的手就要衝過去,哪知錦雲緊抓他胳膊,眸光熱切的急道:“少爺,你想被驅逐出去嗎?”
此刻他跑過去算是什麼事啊?
只會被定罪於妨礙公務,被趕出衙門…難道他不想陪自己,一直給自己勇氣和鼓勵了嗎?
然,隨後看一眼顧月彤,心頭不得不承認,每次見到顧月彤,他不都這樣毫無理智嗎?
告誡自己去習慣吧,去適應吧。
誰讓顧月彤的影子都還沒從何少陽心底根除。
但可惜這樣的告誡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何少陽聽了錦雲的話,心頭一緊,無奈的頓住腳步,只能靜靜看著顧月彤低眉順眼的從旁走過,進入大堂。
錦雲這才明白,只要有顧月彤在的地方,他的視線和心神一刻也不會在自己身上停留。
“威武…”
隨著顧月彤的進入,大堂中佇立的衙役們氣勢如虹的叫囂,同時手中四四方方的木棒敲打地面,砰砰作響,排山倒海一般。  ;
大堂中的氣氛一下子由沉重變得莊嚴肅穆。
顧月彤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張口就能跳出來。
雖然說早料到會面對這樣肅然的場面,可真正面對了,還是會感到緊張和害怕,哪怕威王之前一直提醒過她千萬別緊張。
“跪下。”身邊的衙役厲聲喝道。
公審(5)
顧月彤宛若從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衙役的腿一抬,踢中她的腿肚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的身子突地往前傾倒,但聞“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
她吃痛咬唇,一旁的威王騰地站起身,怒瞪金達然,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金大人。”
聽說他要例行公事的給顧月彤纏上鐵鏈,他已經退讓了一步,可這一次,金達然是不是太過分了。
明知她是個女流之輩,又是病人,他怎麼可以這般殘忍?
金達然視若無睹。
顧月彤用力咬著唇,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腿上的痛,努力眨了眨眼,不讓眼中泛起的淚水有機會留下來。
她要讓威王看到她沒事的模樣。
果然,轉頭看向威王時,她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容,衝他微微搖頭,暗道:忍得一時之氣,為了討回清白,她覺得值。
威王心領神會,心中暗暗替她叫屈,明明是清白之身,卻逃不過受苦的命運。
月彤啊月彤!
你真的承受太多了。
“堂下所跪何人?”金達然沉聲問道。端的是例行公事,但面容甚是嚴峻和冷酷。
顧月彤暗暗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想起一大早威王教給她的禮節,但由於緊張,她竟也結巴起來:
“民…民女顧月彤拜見大人。”說話間對他磕起頭來。
金達然見此,面無表情的伸長手,言道:“抬起頭說話。”
“是,大人。”
顧月彤柔聲應道,聽話的抬起頭,眼角餘光看了看威王,見他已然坐在一邊,怦怦亂跳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心知他這麼做是對的。
“顧月彤,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聽著金達然緩和下來的口氣,顧月彤柔聲答道:“民女不知。”
金達然看一眼威王,回頭看顧月彤時,眸中閃過一絲凌厲,“那你可認識何家大小姐何韻?”
公審(6)
“不認識。”顧月彤垂著頭,如實相告。
“不認識…”
金達然把話說得意味深長,威王聽來,感覺是深有寓意的,就不知他的深意是什麼,於是眼巴巴的瞅著此刻若有所思的金達然。
但見他捋了捋長鬚,一臉冷定的望著顧月彤,緩緩道:“既然不認識,那你怎麼會在一個月前的晚上潛入何家?”
汗,顧月彤就知道他一定會問到這個。
此刻不由暗暗叫苦:
拜託,那個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何家?就如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來古代一般?
但沒辦法,沒人可以證明她是穿越來的,更沒人相信她來自於21世紀…
編吧。
抬頭的一刻,平靜的答道:“其實那晚,民女也是聽到某人的尖叫聲才好奇的想過去看看,怎知,我才走到房門口,就被他們誤會說是兇手。”
聽到這,金達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