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們還不如省省力氣,等官府的人去抓,我們只需知道結果就可以了。”
“可我一定要為姐姐出一份力。”
說到這,何少陽扳開他的手,謝絕好意的看向前面,“所以柳大哥你別再勸我了。”  ;
有了威王的前車之鑑,他怎能不勸?
“別去!”柳曳用命令的口吻大聲喝道,殊不知這樣反而讓何少陽感到十分的疑惑,眸光一轉,費解的皺起眉頭,“為什麼柳大哥一直叫我別去?難道柳大哥跟姐夫一樣,都不想替我姐報仇了嗎?”
越是說道最後,他的口吻越是更顯憤怒。
柳曳眸光閃呀閃,此時他竟覺得沒有勇氣面對何少陽充滿質疑的目光,垂下頭時,語氣緩和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找到兇手,報仇從何說起?
軟腳蝦
何少陽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憤恨,強自平心靜氣,“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你跟姐夫一樣,覺得姐姐死了,你們就不需要為何家做任何事情,負任何責任。就算兇手出現在你們面前,你們也不需要冒險去抓她,更別提去殺她。因為你們怕死,怕做無謂的犧牲。”
說到這,他突地用力拍了拍胸脯,大眼瞪他,“但是我敢!所以,就算是死,我也會去。”語氣隨即一沉,“不需要你們一面假惺惺的為我好,一面對姐姐的事情袖手旁觀。”
說完,他繞開柳曳,大踏步離開。
柳曳聽得呆了,忍不住自嘲的笑笑,才知道原來在何少陽眼裡,他就是個軟骨頭。
沒用的軟腳蝦。
笑著踏上馬車。
一顆心止不住的發顫,寒透了。
是他自己選擇去的。
一切但看天意吧,該他面對的逃避不了,就讓他去承擔後果。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面上,洛勳在白家藥鋪門口,睜著一雙大眼四處張望,來回踱步,全身戒備,右手按著腰間的劍柄。
而洛麟則站在藥鋪裡,不安的望著白布簾,憂心如焚。
也不知道顧月彤的傷還有沒有得救。
布簾的那頭是個房間,房裡什麼都有,點著好幾盞油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苦腥味。
威王記得,在他抱著顧月彤進來的時候,白大夫就在熬藥,說是在試驗一味新藥的效果,所以此刻滿屋子都是藥味。
經過一番嚴謹的問聞觀切,四十出頭的白大夫捋了捋長鬚,從凳上站起來,若有所思的對威王道:“要想治,就必須拔出她胸口的殘餘劍刃。”
威王聽出他話中,顧月彤還有的治,心頭大喜,騰得從凳上站起來,贊同的點頭。
無論一個大夫怎麼治,顧月彤胸口的劍刃是一定要取出來的,儘管他不懂醫道。
話說在前頭
“白大夫,你趕快替她拔出來吧。”要是那劍刃再插入幾分就不好了,眸光熱切的望著他,威王只想看到他點頭。
然而,迎著他急切的眼神,白大夫卻搖了頭,沉吟半晌才道:“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在前頭。”頓了一會續道,“也許這對你來說不是個好訊息。”
聽到這,威王心頭一緊,上前一步急道:“你放心,銀子絕不是問題。只要白大夫肯放手去救。”
就怕他再以無心那樣無情的理由拒絕給顧月彤治療。
他可以容忍第一次,第二次就未必了。
但看白大夫眸光一轉,看向躺在的顧月彤,臉色凝重,“她傷的太重了,就算傷口好了,也有可能留下病根。比如說,颳風下雨的時候會感到心絞痛,到那個時候你找任何大夫都是徒勞的。”
只想給他提個醒,免得以後他找自己要賠償。
這年頭倒黴事時有發生,他可不想就此惹上麻煩。
本來他還不想替她治的,畢竟她傷的過於重了,就怕在施救的途中死亡,砸了自己幾十年來的名聲。
不過眼下,除了他這兒,他自認沒人敢救她。
所以,只能鋌而走險,願上天保佑。
一聽這話,威王心下一沉,“那就多讓她好好調養。”只要能先保住她的命,其他的事情,一旦回到宮裡,他就找太醫幫她醫治。
太醫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他不信他們也會沒有辦法治。
“調養並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說著,轉眼看向威王,輕嘆口氣,他好像還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
威王輕“哦”一聲,看了眼顧月彤,他就不信邪了,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