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老媽替過我,睡了幾個小時。”他笑嘻嘻的說,順便低頭親了她一下額頭。
雅籟剛醒,沒力氣跟他瞎掰扯,只是疲憊的眨眨眼,“去睡吧,反正我都醒了。”這樣下去,你會比我先撐不住的。
“沒事,再半個小時爸媽就來了,等他們來了我再去睡也不遲。”看得出,因為她醒了仁王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雅籟也不堅持,小貓一般窩在被子裡,眯著眼睛看窗外。仁王也就靠在邊上,時不時劃拉兩下她的頭髮。兩人之間的氣場,不說出口就是一種和諧。
“對了,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腦裡的淤血的?”她對父母說的時候說是才查出來,可如果仁王要是信了他的話他就不是欺詐師!
“呼……呼……”細微的呼嚕聲傳來,低頭一看,那人已經又睡去了。
狐狸低頭磨牙,“裝!你就給我裝!”說到底也沒叫醒了她。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雅籟自住院後,病情迅速惡化,短短几天時間,能見度迅速下降。起初看望她的人站在門口她還可以勉強看得清,但沒過幾天,站在她面前的人她都認不出來了。
“雅籟,這是幾?”又一日,仁王不死心的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雅治,我說了,看不清楚的。”她苦笑。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輪廓模糊。就連他,仁王雅治都與牆壁融為一體,往常耀眼的銀髮現在在她眼裡卻難以找到存在感,模糊一片。
“那好,那是誰?”他隨手指著門口,雅籟費了好大功夫才看清她指的方向,眯著眼看過去,辨認半晌。
“……蓮二?”
仁王對於雅籟能夠很快認出柳而認他則需要更久表示非常不滿,這種不滿在雅籟讓他先回避一下時達到頂峰。
“嘭!”一聲,可憐的門被無辜波及。雅籟衝著柳的方向尷尬一笑。
柳先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後來想起她看不到,又添了一句:“沒事,和他相處這麼久,我不會為這種事介意的。”只是會讓他的訓練量翻個兩三倍而已。柳微笑。
“哦。”雅籟應了一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柳看出她的尷尬,笑,“讓我先說好了。”頓了頓,看她不反對,於是繼續,“你說要分手,是因為你的眼疾麼?”
雅籟斟酌了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雅籟歉意的笑笑:“對不起,我不能說。”說完立刻又補充了一句,“你就當,從沒見過我好了。”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柳苦笑,知道她看不到所以苦澀的笑容沒有一絲收斂。當做從沒見過?怎麼可能。明明知道她要分手的原因,卻……深呼吸一口氣,左胸部分隱隱作痛。再呆下去已是不可能,柳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不等她回答,轉身離開。
雅籟沒有開口挽留,默默看他離開。幾分鐘後,門再一次被推開,雅籟道是柳去而復返,抬頭一望,模模糊糊的影像讓她側頭思考了好一會才遲疑開口:“雅治?”
門口除了頭髮幾乎與牆壁混為一色的白影子磨磨唧唧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於是就算是這種時候雅籟也忍不住笑了,“你做什麼戴上假髮了?”那頭囂張的白毛不見,和牆壁都不那麼契合了。
“還不是你看不清我……”要不然我能把COS軍師的假髮拿出來戴麼?仁王小小聲嘟囔,壓根不想讓她聽清。
做了一年多的姐弟,雅籟對這個弟弟的性格還算摸得清楚,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在做什麼?”看他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可惜她實在看不清。
“看書。”簡單的吐出一個詞,仁王低頭假裝翻書等著姐姐下一步的提問。誰料許久都沒人說話,他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很有哲理的書!”
“哦。”雅籟忍著笑應道,平平靜靜,看似毫不感興趣。
仁王黑線,“你就不知道配合著我點麼?”收起手上的書,他很有把這書砸到她腦袋上的衝動。卻又捨不得。
“好。”雅籟眨巴眨巴漂亮的黃玉雙瞳,“雅治,你看什麼書很有哲理呀?”語調嬌軟,是她從未有過的小女兒嬌態。
仁王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翹起狐狸尾巴一臉臭屁道:“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怎麼樣,很有哲理吧?”
聽到書名,雅籟眼中快速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