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治,雅籟好像有點不對勁。”沒心情去問他說了什麼,幸村看著基本已經可以脫離柺杖的雅籟放下筆站起來慢慢挪到茶几邊上拿點心小口小口嚼著皺眉。她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右手也一直按著胃部,是出什麼事了麼?
仁王一直注意著雅籟,縱然沒有幸村的提醒他也看到了她的不對。三年前雅籟抱著肚子疼的滿地打滾的一幕再次浮上腦海,心猛的被揪痛,仁王拉開玻璃門衝了進去,“雅籟,你是不是胃疼?”
雅籟一愣,抬頭微笑,“沒有,只是有點餓。”說著晃了晃手裡的點心,“雅治要不要來一塊?”她的表情毫無破綻,但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她。
仁王一瞬間茫然。他的姐姐仁王雅籟絕對不會這樣,她只會掐著他的脖子大叫“痛死老孃了臭小子你還問個P,趕緊的給老孃叫救護車!”一類的話。
“咳……咳咳……”在仁王沉思的時候,雅籟突然捂著嘴咳起來。等到她咳嗽停下的時候,用來掩著嘴的手的指縫裡有鮮血滲出。
“胃出血!”醫學世家的柳生一眼判斷出來,“仁王,去叫救護車!”
仁王卻沒有柳生那麼冷靜,只是看著雅籟蔥白的手指間滲出的鮮血發愣,直到真田也在背後拍他,“仁王,去叫救護車!”他這才反應過來,“救護車,救護車……”慌慌張張,幾乎是踉蹌著跑了出去,完全忘記了其實客廳也是有電話的。
而此時的雅籟也終於沒有力氣再維持微笑,閉著眼睛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理所當然是在醫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雅籟不禁暗歎一聲自己和醫院還真是有緣。
睜眼看著一群少年擔心的神色,雅籟微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傻瓜!”坐在她床邊的仁王立刻敲了她腦門一下,清脆的響,代表了少年下手的毫不留情,或許還有痛心?“才出院多久你又給我住進來,嫌我們家錢多是不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雅籟下意識的想要捂著腦袋,但右手手背傳來的刺痛卻讓她低撥出聲。
“笨蛋,你在輸液!”又是一下,仁王完全不客氣。
深知自家弟弟的傲嬌屬性爆發,你看他眼裡還有掩不去的關心疲累和安心,雅籟乾脆不理他,只微笑著看著其他人,“天色晚了,如果不回去會讓家人擔心的吧?”從小的遭遇告訴她任何東西都要珍惜,別人待她一點好要回報十分。這些相交併不算深的少年願意耗費這麼長的時間等她醒來已經讓她感動,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害他們家人擔心,那就是雅籟不想看到的了。她並不是聖母,只是那些經歷讓她太懂得什麼叫來之不易,什麼叫珍惜和感恩。
“那好,”幸村笑著攔下還想說什麼的丸井,衝她點頭,“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好好休息。”說著推一群人出門,末了還扔給仁王一句話才關上門。他說:“雅治,別忘了,她是你姐姐。”
仁王咬牙,到底誰是欺詐師啊喂!
“幸村的話是什麼意思?”雅籟不懂,一頭霧水,“他是讓你別欺負我?”
“大概吧。”仁王說的咬牙切齒。
“哦,那他真是個好人。”雅籟感慨著發出一張好人卡,存心看他發囧。
仁王也確實不負所望,極度沒欺詐師風度的翻了個白眼,坐下,“那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你看清楚一點!”他家部長是網球部乃至立海大最大的腹黑,哪裡是好人了?
“我識人一向不清,不然能把一隻狐狸一直當成一個人看麼?”雅籟看著醫院潔白到滾上去衣服都染不上灰的屋頂。
“……雅籟,”仁王默默開口,“你比以前會損人多了。”
“以前?”聽他提起,雅籟終於想起自己現在是不是和真正的替她死了的仁王雅籟相差太多了,“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仁王定定地看她半晌,就在雅籟以為他不會說話時開口,“以前的你啊……簡直太不可愛了!”
“喂!”雅籟瞪他。她不是沒和以前的雅籟相處過,多可愛的孩子,竟然這樣說!
“好啦,開玩笑的。”仁王連忙擺手,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繞著辮子似乎是在思考,“以前的你……怎麼說呢,很開朗大方樂觀?”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出來,“這是比較文雅的說法,無賴、痞子什麼的,用到你身上似乎都很合適。”
雅籟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明白當時你失憶甚至連性格都改變了我們為什麼那麼震驚了麼?”仁王幫她把頭髮攏到耳後,就像平常一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