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小食。今兒正好你們兩個在,也幫我嚐嚐味道兒”
掌珠包著錦盒進了東廂房,林寡婦也連忙跟上。蘇瑾微微搖搖頭,帶著梁小青向廚房那邊兒走去。孫家小廝帶來的食盒被常氏拿到後面去,比起小食來,生辰對她而言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廚房內常氏正在分裝小食,見蘇瑾前來,便道,“小姐,今兒正房也擺一桌宴罷?畢竟是你的生辰,旁人來送賀禮,不好叫人不吃一酒水便回”
蘇瑾點頭,“好,若大菜不夠,東廂房便少上幾樣,我和掌珠幾個又吃不多。”
常氏點頭,一邊快速將小食分裝好。孫家此次帶來的仍然是上次她品過的小食,只有一樣乾巴巴的片狀物,她沒見過。伸手取了,放在鼻端輕嗅,有一股濃重的海腥味兒,皺眉,莫不是她說過的柔魚?前世吃過的魷魚皆是絲狀的,不知是怎麼做成的。但這味道兒卻象。立在那裡思量半晌,莫不是魷魚烤好之後,拉成了絲狀?
想想倒也有這種可能,便將那魷魚乾放下,等常氏分好小食,差梁小青送到正房一份兒,自己端著另一份向東廂房走去。
未走到東廂房門口,便聽見裡面幾人七嘴八舌地說得熱鬧,象是在說孫家帶來的禮物,一邊挑簾一邊笑道,“到底是甚麼物件叫你們這麼歡喜?”
姚玉蓮忙跑過去拉她,笑道,“瑾兒,你快來看,是玻璃妝鏡我第一次見這麼大塊的玻璃妝鏡,我孃舅家表妹不知哪裡得了一面三指寬地小玻璃鏡子,還整日與我顯擺呢這麼大的鏡子不知要多少銀子?”
蘇瑾一愣,玻璃?是因那日她多看了幾眼的緣故麼?這個不是孫家二夫人點名要送給王妃娘娘和丁氏的麼?
林寡婦雖聽說過玻璃,可從未瞧見過。只知道這物件兒甚是貴物,就連那慣常走動的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們的妝臺上也不見一面這樣的鏡子。孫記一出手便這麼大的一面妝鏡,實在叫她鬱悶,這下可將她家兒子的風頭蓋過去了。
掌珠將臉湊到那玻璃鏡前,左顧右看,愛不釋手,笑道,“瑾兒姐姐,孫公子出手真大方,這面妝鏡即使有銀子也買不到呢”
蘇瑾思緒思了幾轉,不動聲色地將手中托盤子放下,笑道,“現下是的。不過,海禁一開,這玻璃應該也比較容易得了,到時會便宜許多呢。”
“對對對”正在懊惱的林寡婦聞聽此言,連連點頭附合。喜滋滋地向蘇瑾道,“還是我家壽兒送的禮好罷?”
蘇瑾垂著頭一面擺小食,一面笑道,“都是好地。生辰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來賀我,不管禮物如何,心意總是一樣地。林大娘,這些是孫記新出地小食,一樣挑把你一些,你且嚐嚐味兒”
“好好好”林寡婦又是一連的點頭,掃過蘇瑾所說的小食,眼睛復又盯到那面玻璃妝鏡上。
梁直完成迎客的任務,跑到東廂房去,對著妝鏡稀奇一番,注意力便被桌上的小食吸引過去。
蘇瑾一樣抓了一些放在小竹筐中遞給他,拍拍他的頭道,“這些小食把你吃,吃完記得告訴我哪樣好吃,哪樣不好吃。可知道?”
梁直樂滋滋地點點頭,伸手接過,挑簾跑了出去。
蘇瑾又將孫記帶來的小食一樣裝了一些遞給林寡婦。林寡婦拎著出了蘇家的門兒,本來十分歡喜的心思,叫孫記送的玻璃妝鏡弄得七上八下地,回到家中,將那小食放好,復又出了院門兒,再次走到蘇家門口,側耳聽了聽,裡面靜悄悄地,十分不甘地向外走去。若非她今日已應承旁人必去幫忙,自要在蘇家探個究竟才是。
林寡婦走後,蘇瑾自在了許多,招掌珠和姚玉蓮坐下,叫她們品嚐,並粗略解釋了與孫家的合作事宜。自己又起身找了一隻新帕子,將那魷魚乾包上,尋了家中的小錘子來,放在桌上“乒乒乓乓”地敲起來。
姚玉蓮自方才起便一直好奇著,見她如此,更是好奇,“蘇妹妹,你做甚麼?”
蘇瑾手下不停,笑道,“這個小食的味道倒合我的胃口,只是太硬了,下不了嘴呢,我且把它敲軟了再吃。”
掌珠品著桌上這些從味吃過的小食,正吃得歡樂,聞聽此言,便笑道,“蘇姐姐也太挑嘴兒了,這桌上這麼多小食,為何獨吃那一樣?”
蘇瑾繼續錘打,呵呵笑著,“我若不挑嘴兒不饞嘴兒,孫家這些小食可是做不出來地。可見饞嘴也有饞嘴的好處。你們今兒來的正好,這些小食你們都品一品,記得告訴我,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
卻說陸仲晗昨日畫徽記到近四更,和衣躺到床上眯了一會兒,及至天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