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瑾便順著他的話問道,“四堂姐可好,大伯母和叔叔伯伯們可都好?”
蘇士嘉一連聲的說好,蘇瑾看蘇紳良坐在一旁東張西望,也坐不住。便向起身道,“大伯父,我去到鋪子裡抓些果子來與堂弟做零嘴兒,你們稍坐。”
“不用,不用”蘇士嘉站起身子道,“天快黑了,屋裡漆黑,我們也隨你去鋪子裡瞧瞧。”
蘇瑾起初以為他說不要抓果子咧,沒想到是想看自家鋪子,微有些不悅,但也只能點頭,“也好,我陪著去,梁二叔再去看看爹爹回來沒有。”
梁富貴應了一聲,起身向院外走去。蘇瑾帶著蘇士嘉自後門轉到鋪子裡,天色已暗,但鋪子裡這會的生意卻好,有兩個婦人正在買些廚房用的物什,梁直稱量物品收錢忙得不亦樂乎。
蘇瑾趕忙過去搭手,等那兩個婦人拿著東西走了,才叫梁直自櫃上取了些瓜子蜜餞等物裝到小竹筐裡,遞給蘇紳良,“鋪子裡只有這些,你先吃些墊墊肚子。一會兒飯就好。”
“哎”蘇紳良伸手接過,挑著裡面的黃桃蜜餞,大口大口吃起來。蘇士嘉伸手照他頭上拍一巴掌,“怎麼不謝人?”
蘇紳良嘴裡含著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謝謝堂姐”
蘇瑾微微笑了一下,說了句不用謝。蘇士嘉上一次見蘇瑾是在三年前,那時她還只是個膽小怯弱的小丫頭,現下看她這身氣度,倒讓人驚詫,又想著梁富貴說地話,她現下還幫著蘇士貞做生意,更覺不可思義。
正要說話,又有一人來買灶下用的火石之類地,蘇瑾便道,“大堂伯,我們回罷。這會兒鋪子里正忙著。”
蘇士嘉忙道,“不礙地,我在這裡正好幫忙。”
梁直一邊拿貨物一邊笑著插在,“這裡我能行,大老爺你回去罷。”
蘇士嘉見蘇瑾不接腔,也不好再說,便跟著蘇瑾進了院子,等離西廂房遠了些,才低聲道,“瑾兒,一個孩子家家的看鋪子能行?銀錢過手的事兒,可馬虎不得”
蘇瑾不喜他剛到自家就插手自家的家事,便不在意的道,“沒事,梁直七八歲就會看鋪子,算帳溜著呢,錯不了”
蘇士嘉還要再說什麼,只聽院門一響,蘇士貞的聲音自影壁後面傳來,“可是大哥來了?”
蘇士嘉忙揚聲道,“是,四弟,這麼些年你也不歸家,我趁著家中無事來看看你”
蘇士貞快步迎來,臉上雖然帶笑,卻不甚麼熱絡,“謝大哥記掛,此來可是有事?”
“沒事,並無特別的事”蘇士嘉大力搖頭,“只是偶在夏津遇上樑管家,便興了來瞧你的心。”
蘇瑾這才大悟,怪不得兩人會同行。而方才梁富貴在外面等到蘇士貞已曉得兩人為何一道兒來。原是蘇士嘉在夏津遇上樑富貴販貨,認出他來,先要拉他回家,梁富貴不肯,兩人找了酒樓敘話,原說定各自歸家地,誰知第二日蘇士嘉便改了主意,要跟著回來。
不管來意如何,禮節總是要到的。蘇士貞趕忙將人往正房裡讓,直到這時,蘇士嘉才自懷裡掏出一個青布手帕包著的物件兒,邊開啟邊笑,“瑾兒,這是你大伯母叫我給你捎來的見面禮,”
蘇瑾一愣,趕忙上前接過,“謝大堂伯”
“開啟,開啟瞧瞧,是你大伯母特意打的兩支銀簪子,每隻足有五錢重”
蘇瑾只好當面開啟,並拿給蘇士貞瞧,“爹爹,你瞧大伯母給打的簪子,是梅花頭和蘭花頭的”
蘇士貞忙向蘇士嘉道謝,又埋怨道,“大哥來就來,何苦置這些東西?”
趁兩人客套的功夫,蘇瑾出了正房,將兩枝簪子放到東廂房。自已妝奩裡倒是有兩個長命鎖做回禮合適,可皆是自己小時候用過地,留下做個念想吧。一時找不到趁手的物件做回禮,只好等明日到街上置兩樣再回。
正房內蘇士嘉客套一陣子之後,便說起真正來意,“本來族裡議好今年年底修族譜,叫我們到各處通知在外的親人都回去,正好遇上樑管家,我便跟著來親自跟你說一聲。”
蘇士貞本家是大族確實不錯,但並不富,生計剛剛顧得上,哪家都不願多拿銀子來修族譜,因而族譜多少年沒修過了,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修它?似是看出蘇士貞的疑問,蘇士嘉道,“如今族裡的族長是本家五爺爺,他一向爭強好勝,鄰鎮上與他不對頭的陳姓一族,去年修族譜整治得甚是隆重,他不甘心叫人家比下去,言定今年必修族譜。本來是到秋收後才各處去通知人,我這是趕巧了。”
蘇士貞聽他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