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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來,倒是有些小學徒們日漸精明,能當得大掌櫃,又不是家僕出身,慢慢地便有了這一規矩。”

“一般掌櫃是要多少分紅?”

蘇士貞道,“也是各家議定,合適便好。你常叔叔家的鋪子,一年留把一分五的紅利給掌櫃夥計們分。掌櫃自是要落大頭地。一年要一分的紅利。咱們這鋪子一年出利並不多,單掌櫃一年一分的利,留把夥計們的便少了。”

蘇瑾又問,“那爹爹心中給他們多少?”

蘇士貞道,“我地意思是一年一分五的紅利,掌櫃的佔八成的利,夥計餘下共佔七成。”

蘇瑾想了下,“爹爹可與他們定個每年贏利的數額,達到這數額分把多少。達不到分把多少,若超了又如何分。若想多拿銀子,就叫他們多賣力幹活,他們年終能多分銀子,咱們也能多得利錢,豈不是兩方都好?”

蘇士貞一愣,登時來了精神,忙叫蘇瑾,“你與爹爹細細說說”

蘇瑾想了想道,“今兒正好張荀來了,我問了問鋪子的生意。咱們鋪子現是初開,貨品單一,一日平均一兩多近二兩的利錢。再往前秋冬上,增加貨品,冬鞋、靴子之類的又貴些,一日難道沒有四兩的利?將旺季與淡季的利錢綜合,一日按三兩銀子計利。一年便是近一千一百兩的銀子。我們便與掌櫃和夥計們說,一年能掙下一千二百兩利,留一分五的利給他們做年終的紅利。一年能掙下一千五百兩,可多分把他們一些。若一年不足一千二百兩,一分五也是沒有地。爹爹認為這樣如何?”

蘇士貞想了想點頭,“你是想叫爹爹將掌櫃們的紅利也這般分?”

蘇瑾點頭,“對掌櫃是船頭,是舵手,鋪子能不能多掙錢,大半兒是靠他們。若是生意做得好,自然多多的紅利,生意做不好,自然他們的責任最大,紅利便該少些。”

蘇士貞想了下,點頭道,“好,就按你這個法子。這些日子我算個合適的數目來。”

又道,“新來的邱掌櫃,隨身還帶著個小徒弟,今兒見面,他說,要將這小徒弟也接來,跟著做學徒,只要工錢,不要紅利,我已應了他。”

蘇瑾對種作法並不陌生,前世領導跳槽總要再走一兩個小兵地。況且他只帶一個來,自家仍可以在鋪子裡安排一個夥計人手,並不怕他一手遮天,便笑道,“這倒正好。爹爹便把張荀叫回坊子幫你。要說坊子裡的事兒,實則比鋪子裡的事兒更多更重要。還有咱們想在各家鋪子鋪貨地事兒,早已問好了,現在有貨又有人手,可以著手做了。”

蘇士貞笑道,“我正是這麼想地。”

蘇瑾想了想又道,“我來給爹爹做帳房如何?算帳我會呢。各家鋪貨的帳與鋪子裡的帳分開算,也一目瞭然。”

蘇士貞呵呵地笑起來,道,“你不找些活做做是不會罷休地。也依你只在家便好,莫要四處亂跑。”

蘇瑾忙點頭,又催他趕快把小坊子的事兒定下來,給自己插手生意創造有利條件。

蘇士貞當即應下。次日用過早飯便去了許家。那許大郎自知這宅子不好出手,由二兩讓到五兩,宅子要二十五兩銀子,便不肯再鬆口。

蘇士貞也知不好逼人太過,遂回家取了銀子,又請四鄰來作證,寫了文書,與他一道到衙門,交了房子變更戶主的稅錢,將房契換了。

辦這些事用了一整天的功夫,傍晚來家,將房契收好,鑰匙交給常氏,叮囑她這兩日找人將院子收拾了,“正房讓出來,準備給製鞋的張師傅住。我已看過,那裡面空蕩蕩地,甚麼傢什也沒有,你與瑾兒兩個算計算計,哪些是家中有且暫時用不著地,先叫人搬過去,餘下不夠的再添置。”

想了想又道,“東廂房也讓出一間來,留把張荀住。也備一張床一張桌子,其餘日用的傢什也添些。東廂房餘下的兩間和西廂房都留出來做庫房,”

常氏應了聲。次日便使梁直去找了幾個近鄰漢子幫著收拾那小宅子,從地面到房頂,都好生修了一遍兒,又將院子整了整。

直直忙了三四日,院子收拾停當。蘇瑾膝蓋被磕破的傷口才結了痂,還餘一片青痕未消。不免暗罵自己真是多管閒事。在幫著常氏打下手之餘,偶爾會想,已過去五六日,秦荇芷也沒甚麼動靜,想來是真的死心了

收拾好那宅子,將製鞋的師鋪迎進去,已到七月十五中元節。梁富貴未回來,常氏要代他去給梁富貴的大哥上墳。這梁家老大未娶親便去世,每年也只有他們這一家近親去看一看。因朱氏葬在蘇家棠邑的祖墳,每年這時常氏都會陪她去清源山上燒香,隔空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