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勝酒力便不要喝了,叫一大家子人跟著受累”
蘇士貞笑了笑,臉略有些浮腫,顏色蒼白,“好,爹爹知道錯了。”
蘇瑾便不忍心再說,只道,“反正鋪子裡有掌櫃的支應,爹爹不要去了。在家陪著大堂伯說話罷,用了早飯,我出去一趟,治些點心之類地,一半留把招待他們,另一半等大堂伯走時叫他帶上。”
蘇士貞笑著點頭,“好。你在外面莫久留。”
蘇瑾想起昨兒一閃而過置買馬車的念頭,正好梁富貴回來,可派他再去一趟,便和蘇士貞商議。蘇士貞點頭,“我原也是想過地,一時又忘。再買車,便買輛轎子車吧,我瞧你幾日不出門,在家便嫌悶地慌”
正說著,梁直將那二人叫起,梁富貴和梁直好一番忙活,侍候他們梳洗過後,才來了飯桌。
蘇士嘉略帶歉意的笑道,“昨兒在路上累了,沒想到一覺到睡到這時候,叫你們久等了”突看蘇士貞臉色,奇怪,“老四,你臉怎麼了?”
蘇瑾故意道,“昨兒喝多了酒,夜裡吐了幾回,大夫已來瞧過,正熬藥呢。”
原本以為他多少會愧疚一些,哪知蘇士嘉聽了這話,反而帶著些責怪道,“老四啊,你這可不行,男人在外跑營生,哪裡有不會酒地?”
蘇瑾暗暗瞪他一眼,趕忙叫人添飯。蘇士嘉今兒沒有昨日初來的客氣與拘束,看著桌上的菜,又微微搖頭道,以筷子向桌上指指點點道,“老四啊,掙銀子不是用來花地?怪不得你身子骨這樣不好,原是因這樣節儉。三叔公家每日飯皆是四道粥品,四碟小菜,四乾果,四點心,甜鹹皆有。還有那羊**日日不缺地……”
蘇瑾強忍著將一碗粥扣到他臉上的衝動,自家早飯一向是米粥,再加兩樣清爽小菜,並或蒸包或菜包或餅之類,蘇瑾便覺甚好。今兒因為他們來,常氏特意弄了一碟糟鰣魚,一碟醬鳳爪,一碟醬花生,一碗肚絲。並昨兒夜裡在炭火裡煨地雞湯,還嫌三嫌四地。
蘇士貞淡淡一笑,“我如何能和三叔公相比?這樣地飯食還是因大哥來,才特意整治地。”
蘇士嘉數落他兩句,再看看那紅豔豔的糟鰣魚,夾了一筷子在口中,品了品,笑道,“還是歸寧府地糟鰣魚味道好些。”
蘇瑾不欲再聽他說什麼,舀了碗雞湯遞把他,“大伯喝雞湯,昨兒煨了一整夜呢。”
蘇士嘉連忙接過,蘇瑾又把餘下的雞湯分別給蘇士貞和蘇紳良盛了,自己早上不愛吃這油膩的東西,還餘下兩碗左右,便盛了半碗,準備給梁直送去。家裡他最小,好東西一向有他的份兒。
剛起身,蘇士嘉問道,“瑾兒哪裡去?”
蘇瑾便實話實說。蘇士嘉放下筷子,低聲道,“老四啊,你莫嫌我多嘴。那一家終是僕從……”
蘇瑾忍著氣得挑簾出來,站在院中喊,“梁直,過來喝雞湯”
蘇瑾不耐煩這大堂伯,便到廚房旁邊的小間裡和梁家一家子在一起用了早飯。
飯後梁富貴知道蘇士貞不得空兒,找蘇瑾來報這次外出的帳目。蘇瑾見他將全部贏利約十二兩左右都把自己,曉得蘇士貞送他走時沒說,反正蘇士貞也是同意地,便不收那利錢,悉數推到他面前兒道,“梁二叔,早先爹爹與我提過,說日後你再販地貨物,利錢都留把你自個兒。叫你們存著給小青和梁直用”
梁富貴一愣,好一會兒,才囁囁地道,“這不好吧?”
蘇瑾笑了,“沒甚麼不好地。梁二叔掙得銀子自然歸你自個兒,快收起來罷。早飯時爹爹說今兒要再置一輛轎子車,並一頭草驢子,待會兒拿銀子把你,叫張荀和你一道去。車子買回來,直接趕到坊子裡便是。”
梁富貴眼睛略紅了,遂點頭,“小姐和老爺即如此說,這銀子我便先收下。何時家裡要使銀子,到時小姐說一聲。”
“好。”蘇瑾應了聲,回東廂房取了三十兩銀子把梁富貴。待常氏收拾好廚下,蘇瑾剛想出門去治點心之類地,又因蘇士嘉對常氏一家人地態度,不想叫常氏在他面前受委屈,想了想,便叫常氏和梁小青去。
取了五兩銀子去找常氏,“旁的奶孃看著置買,路過首飾鋪子時,別忘了買個約一兩重地長命鎖。”
常氏雖然詫異她主意變得快,倒也沒說什麼。接過銀子換了衣衫,帶著梁小青一道兒出門。
蘇瑾到正房裡續了一回水,看蘇士貞臉色好些,便放心到鋪子裡將梁直替下來,叫他和陪著蘇紳良去玩。
原先蘇瑾和蘇士貞都猜,這二人必在歸寧府住不長。蘇士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