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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恰是祖母和大伯父都同意地。母親自然也願意我留在江南……”早先他去忻州,已叫陸老太太打心底遷怒蘇瑾,所以這次,他費盡心思也要讓陸老太太和陸大老爺先認何此事,他要做出被動接受的姿態。

聽聞陸家也同意,蘇瑾就詫異地挑了眉頭,“這麼說,改派江南確比你在秀容縣對仕途更有益處?”

陸仲晗點頭,“那是自然。旁的不說,單說江南各府每年皆要抽補部分官員進京任職,每年皆會留下不少空缺,雖然盯著這官缺的人也多,屆時少不了紛爭。但總的說來,江南官場人員動遷頻繁,每次動遷皆是機會”

蘇瑾默然。雖他說得有道理,可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樣的好事,要想爭到手,談何容易?

“好了夫人,別想了。瞞著夫人是我不對,但我已給府尊大人去了信,這事兒已成定局了。”陸仲晗看她神色變幻著,就輕笑起來。

說著在她身邊落座,接著方才的話道,“丁夫人說的那位孟內監是江南織造局的管事牌子,此人的訊息雖然不一定準確,也當不是空穴來風。此事丁夫人認為對蘇記大有利處,因而叫了我去。即那位孟內監特特問及蘇記,我想,明日便遞了拜貼去,探探他的口風,你看如何?”

蘇瑾還沒自方才震驚中的醒過來神來,聽完迷迷糊糊的“啊”了一聲。

陸仲晗雖不能準確知道她的心思,但她心中想什麼,在意什麼,他大體是知的。聞言就輕笑一聲,“無事。此事當也不算太急切。夫人先好生歇歇。”

蘇瑾微微點頭。她這會真的沒精神說生意,心頭依然被那複雜的情緒控制著,大約是還沒回過味兒來。

直到第二天早日,睡了一覺醒來,蘇瑾突然覺得頭腦清明起來,一把扯住身邊人的耳朵,陰惻惻地威脅道,“陸仲晗,你日後有事再敢瞞我,我要你的好看”

陸仲晗睜開眼睛,吃痛咧了咧下唇角,黝黑的眸子如在水波里泡過一般柔軟看著她,半晌,微微點頭,“日後不管何事,決不瞞你。”

“哼這還差不多”蘇瑾不甘地又扯一下他的耳朵,如願看到他吃痛地咧嘴,才將手放開。其實她心頭仍沒分辨出他此舉對他而言究竟是好是壞,可,昨兒她想了半宿,觀他自忻州回來之後的種種行徑,好似他已下定了決心,有心強烈反對,意圖改變他的主意,可終究,她氣不起來。

伏在枕上,看了他半晌,終是心中一嘆,翻身坐起來,順手拍他,“快起身罷。昨兒你說什麼織造局人說什麼宮裡採買毯子的事兒,今兒再與我細細說說。”

說著又瞪他一眼,“瞧見沒有,因你把那樣的大事瞞著我,我連最最關心的生意都不怎麼上心了可見我有多傷心”

話含有責怪之意,但語調卻極輕快。

陸仲晗靠著床頭,口中連連認錯,臉上卻笑意盈盈,目光柔軟至極。他以為她會很生氣,卻沒想,半點脾氣沒發,只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她的不滿意。不知是她故意淡化此事,還是天性豁達?

起床當窗梳洗過後,蘇瑾走到廊子下,望著院中景緻,她不得不承認,經過一夜的調整,她也開始覺得有個男人在家挺好。就象背後突然有了依靠一般,連看自家的院子心境也變了,安定安心,還有滿滿的充實感。

即事情已成定局,再揪著不放也無用。蘇瑾對著初秋的晨陽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身回到室內。默默用過早飯,蘇瑾叫人擺了茶到書房,請陸仲晗過去商議昨兒說的事兒。

陸仲晗含笑坦然坐下,將昨兒丁氏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兒,又道,“丁夫人說了三件事兒,頭一件是要探探這訊息屬不屬實。第二件麼是看咱們有無意向,第三件是特意問了忻州的情況,問有無別的坊子也做這營生。”

“嗯?”蘇瑾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挑眉,“那你是怎麼回她的?”

陸仲晗輕笑了下,“我雖想暫代你管理鋪子營生,畢竟對此行不甚通,對自家鋪子狀況也並不熟悉,只說要回來與你商議。至於忻州麼……”

他沉吟了一下,抬頭笑,“現今確實有幾個小坊子也做毯子的營生,因規模不大,對自家的生意影響暫時也瞧不出來,因而岳父早先並不許與你說,怕你擔憂。”

“哦……”蘇瑾挑眉,拉長聲音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現今為何又肯說了?”她離開忻州時,已聽到些風聲,有旁的商戶想做這營生,因而對忻州那邊出現新坊子並不奇怪。這也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一旦有利頭,總會有人跟風的。甚至於跟風的人還可能超過她這個“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