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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得及!”

少女閃避著怪魚的攻擊,她清雅的面貌配上那驚惶無措的神情,足以讓十萬個正常男人為她熱血上衝。“別怕,我來救你!”桑谷雋高呼著衝了過去。

少女聽見聲音,百忙中抬起頭來,卻見一件東西砸了下來,剛好砸在怪魚的頭上,怪魚被撞暈了,但這小小的芙蓉舟也被這衝力撞散了!

有莘不破一手抓著被他撞暈的怪魚冒出水面,還想破口大罵江離,卻發現眼前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正詫異地看著他。他馬上意識到這就是於公孺嬰口中的那個少女了,馬上把罵江離的話吞了回去:“呵呵,別怕,別怕,有我在,沒什麼東西能傷害你了!今晚我們燉魚湯吃。”

被撞散的芙蓉又重新聚集在少女的腳下,結成一圈一丈見圓的花舟,有莘不破帶著怪魚爬上花舟,臉上堆著陽光燦爛的笑容:“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鳥……鳥不棲息的地方?”

這時桑谷雋也輕輕地降了下來,儘管因為被有莘不破搶先出手,心裡十萬分的失望更加上十萬分的不服氣,但面對這少女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溫柔。

那少女面對這兩個從天而降個陌生男人,有些怯怯地說:“你……別叫我姐姐,你年紀好像比我大一點兒。我,我叫采采,我……”突然看見幻蝶漸漸蛻化為天蠶在自己面前掉了下來,驚叫了一聲:“毛、毛毛蟲啊……”向有莘不破抱了過去!

少女采采躲在驚喜交加的有莘不破懷裡,暈了過去,暈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暈了……”

※ ※ ※

陶函商隊第十九銅車,白露。

雒靈看著有莘不破帶回來的女孩子,試圖閱讀她的心靈。但她讀到的竟然是自己!

“師父!師父!”雒靈無聲地呼喚著,可是毒火雀池卻沒有師父的蹤影。但雒靈知道,師父來過的。剛剛平靜下去的雀池,泛蕩著一種不一樣的觸感。但這觸感卻不肯停留,在雒靈剛要到達的時候便平復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見見我?”雒靈有些擔憂地跪在地上。師父對她來說,和世俗人眼中的師父完全不同:師父就是父母,是親人,師門就是家,師父和她的師門,構成了雒靈的一切!

雒靈從小就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朋友……她以為,每個人都只是有一個師父,以及一群死心塌地跟隨師父的部曲。在某個夜晚,服伺師父梳洗的時候,她看見面紗下那夜一般涼,風一般淡的臉。那時候她因為這張臉而感到有點傷心——卻不知道為什麼傷心。那時候她只懂得心靈,只懂得情感,在那張臉上她只看見一點憂傷,而未欣賞到那張臉的悽美。那時候她還不懂得什麼叫做美。

美這個詞,是有莘不破告訴她的。那個健康的男孩對她說,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那天晚上開始,他們便常常很愜意地享受對方的身體。此後……

頓!

雒靈深深呼吸,有些驚恐地停止對少女采采的探視!這些回憶,她竟然是在采采的心靈中看到的!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有莘、江離,這些人的心靈她不敢輕易去探視,因為她沒有把握。她曾經試圖探視季丹雒明,但卻彷彿遇到一面天衣無縫的牆——這都是正常的,師父說過,只要對方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就能阻止外界心力的入侵。但這個昏迷中的采采,竟然把自己的心力反彈了回來!這種事情,她不但沒有從沒遇見過,甚至從來沒聽說過!

“嗯……”少女輕輕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 ※ ※

銅車無憂,車頂。

“那女孩子什麼事情吧?”在雒靈扶著少女采采進白露後,有莘不破問。

“沒什麼,”江離說,“勞累過度,再加上一點驚嚇。睡一覺就好。”他轉頭對於公孺嬰說:“這女孩子的來歷很怪啊。這裡已經是極西!山水荒涼,而這女孩子身上穿的卻是上等的絲料,雖然式樣有些奇異,但顯然來自文化開化之族,不是夷狄之流。”

於公孺嬰還沒說話,桑谷雋介面說:“她的口音也有點怪,沒有西南口音,倒和陽城官話比較接近,但也有些不同。聽起來有點古質。”

他們對少女身世的猜測,羋壓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盯著有莘不破帶回來的那條怪魚:“這條魚怎麼辦?”羋壓說,“要不,今晚我們吃魚湯,怎麼樣?”

“不!不要!”

羋壓訝異地看了看眾人:“誰說不要的?”沒有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