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能對外人說!”
“蘿莎姨姆,”采采跪了下來,臉上的神色異常的堅定:“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長久以來要這麼躲躲閃閃!請你告訴我。”
蘿莎疲倦地搖了搖頭,阿茝說:“水後有旨意,沒有她的允許,這件事情知情的人誰也不能對你提起。”
“好,那麼遠的事情我不問了,我只問一句:我媽媽現在在哪裡?”
阿茝一聲抽搐,眼淚流了下來。
“茝姐姐!到底,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看著采采急得快要哭的樣子,阿茝一陣不忍:“別太擔心!水後她,她只是讓那個河伯給困住了。”
“那小鏡湖呢?”
“小鏡湖也給霸佔了,”阿茝看了看蘿莎姨姆,垂淚說:“一條怪魚誤闖小鏡湖,暴露了我們的住處,水後知道那個河伯馬上會到,便讓我們和幾個長老率領族人撤走,她自己斷後,來不及退走,被那個河伯困住了。我和蘿莎姨姆混亂中和族人失散了,途中又受到怪魚的攻擊,雖然最後用小水咒擺脫了,但姨姆和我都受了傷,這才用‘水之眠’藏在水裡療傷。”
采采道:“難道集合我們全族的力量,還鬥不過那個河伯嗎?我不信!我不信!”
“根本沒有戰鬥。”阿茝垂下了頭,說:“水後到最後也不肯使用大水咒。”
“什麼!”采采滿是淚水的臉突然憤怒起來:“為什麼!我們連家園也被奪走了,為什麼還要執著那不知所謂的教條!我們明明有力量,為什麼要禁止自己使用!”
阿茝哭道:“采采!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
“那你們就告訴我啊!到底為什麼!”
阿茝抽泣著,蘿莎閉上了眼睛,都不說話。
“我決定了!”采采說:“我們不要再躲躲閃閃了!無論媽媽是出於什麼理由,我再不能容忍我們族人繼續這種窩囊的生活!敵人再強大也好!我們至少要有挺身一戰的勇氣。”
“采采……”阿茝呆呆地看著她:“你變了……”
采采道:“對!出來以後,看見這麼廣大的天地,看見這麼雄偉的山河,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陰溼的地方躲一輩子!他們……”采采指著身後的人:“我新結交的朋友,更教會了我什麼叫做勇氣!蘿莎姨姆,阿茝姐姐!無論敵人有多麼強大,我寧可戰死,也不願這麼窩囊地憋下去。”
“可是,采采!”阿茝躊躇著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一直閉著眼睛的蘿莎卻突然開口打斷阿茝:“你說再也不願意躲閃下去,這句話,是隨口說說,還是願意以水族公主的驕傲,為這句話負責!”
“我願意負責!”采采說:“無論未來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我都不會後悔。”
阿茝還想說什麼,蘿莎卻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好!好!我也早受不了了!十六年了!為什麼我們要為了和我們全無關係的人這麼隱忍!十六年了……”她摸了摸阿茝驚呆了的臉:“可憐的孩子,十六年前,你才十四五歲啊……若再忍下去,難道要你也要像我這樣,在那陰冷潮溼的地方數著自己越來越多的頭髮麼?”
采采喜道:“姨姆!你……”
“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等救回水後,你親自問她。”蘿莎佈滿皺紋的臉上突然綻出一絲複雜的笑容:“只是采采,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
※ ※ ※
陶函商隊主車,鷹眼。
“了不起!”有莘不破叫道:“好樣的,我們的采采公主真是好樣的!”
江離卻有些憂色,道:“但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水後不肯動用大水咒,僅僅是因為軟弱嗎?”
桑谷雋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忙我們是幫定了!再說,那個河伯又不是什麼頂天的角色!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
江離道:“你別亂誇海口。在魚鳧北界,我們和鎮都四門的小一輩交過手,確實有過人之處,他們的師長想來還比不上季丹大俠、桑國主,但多半在我們之上。”
桑谷雋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就不信經歷雀池一戰後,你一點進步都沒有。”
江離道:“我擔心的不是河伯。”
桑谷雋道:“你擔心水族的那個大敵?”
江離點了點頭。
桑谷雋道:“雖然誰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但你估摸著,這個人會比有莘伯伯、季丹大俠更厲害麼?”
江離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