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叫寒蟬。”
“我叫羋壓……”寒蟬沒停下腳步聽羋壓的回答,但還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寒蟬走出山洞,路上遇見燕其羽,只見她正拿著一枝羽箭發呆。寒蟬想起那天燕其羽回來的情景:就是這枝遇見牢牢釘在她肩頭上,在血池整整泡了六個時辰才把傷口治癒。
“燕姐姐,肩膀還在疼嗎?”
燕其羽聽到寒蟬的話,回過神來:“沒,沒有。”收起羽箭,掉頭就走。
“姐姐!”
“嗯?”燕其羽停下腳步。
“我們……我能變得和你一樣嗎?”
“和我一樣?”
“嗯,有一次我看見你眼睛裡滴下水來,我卻沒有那個。你會嘆氣,我也不會。”
“妹妹,那個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可是……”
“別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
燕其羽揹著寒蟬信步而走,驀一抬頭,卻是一個長滿芳草的谷口,吃了一驚:“我怎麼會到這裡來!”她轉身要走,只聽谷中一個清脆聲音道:“既然來了,為何過門不入?”
如果有莘不破聽見這個聲音,一定會跳起來,不顧一切衝進去!江離!江離竟然就在這裡!
燕其羽聽見江離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羽箭丟在地上,步入谷口。
這是這座大山中的一個小谷,燕其羽一路走來,腳下長滿了草木荊棘,但她踏步過來,草木荊棘自然讓路。來到谷中,只見中央長著好大一棵桃樹!桃樹下坐著一人,清如春水,秀如新竹,正是江離。
燕其羽環顧了一下這個生機勃勃的小谷,道:“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光禿禿的死地,你……”她看了一樣江離被“肉靈縛”縛住的雙腳:“你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力量!”
江離淡淡道:“我只是隨手播下了一些種子罷了。”他看了燕其羽一眼:“今天怎麼有空光臨這個小谷?”
燕其羽道:“我一時失神,信步走到這裡罷了。”
“是麼?”江離道:“讎皇大人雖然能透過這‘肉靈縛’感應到我身體的狀況,但並不能透過它來知曉我的想法。這座小谷現在是我的天下,你說什麼都不必怕會傳到讎皇大人那裡。”
燕其羽冷笑道:“我對主人忠心耿耿,為什麼要怕被他聽見?”
“是嗎?”江離看了她一眼,道:“你和於公孺嬰交過手了,是吧?”
燕其羽一震,下意識地摸了摸肩頭已經吻合了的傷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江離道:“原來還不只一次。”
燕其羽咦了一聲:“你……”
江離道:“你不要亂動。”左手輕輕敲桃樹,桃樹飛射出一枝桃枝,射向燕其羽的後腦。
燕其羽一閃避開:“幹什麼!”
江離道:“不要動,我現在沒有跟你動手的理由!”跟著又敲了敲桃樹,再次向燕其羽射來一枝桃枝。燕其羽估摸那桃枝的來勢不足以傷害自己,便不避開。桃枝打下她的一根頭髮,化作一片羽毛。桃枝碰到羽毛,隨即化作一段枯枝。
燕其羽一怔,看著那截枯枝,臉色一變。只聽江離道:“這這片羽毛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