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個木偶般的女孩子被死死釘在地上。
這四箭把對方四人的行動都阻了一阻,於公孺嬰叫道:“情況不利!撤!”
桑谷雋使一招“望風捲土”,地皮倒卷,連同有莘不破一起倒拖。於公孺嬰斷後,一眼瞥見羋壓不退反進,暗叫不好,羋壓的五條火龍已把倒在地上的女孩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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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谷雋叫道:“快回來!”
羋壓叫道:“至少抓一個回去!我……”突然一陣顫抖,一道寒氣竟然逆著火龍傳了過來,瞬間凍得羋壓手腳麻木,無法動彈。燕其羽手一揮,一陣旋風把羋壓扯了過去。
徂徠季守挺劍來救,血晨劃破動脈,又是一片血霧把兩撥人隔開了。
於公孺嬰叫道:“先回去再做打算。”
桑谷雋一咬牙,拖了不斷掙扎的有莘不破便退,徂徠季守跟著撤退。斷後的於公孺嬰殺心陡起:“至少幹掉一個!”日月弓用上了“死靈訣”,箭筒裡抽出燕其羽的羽毛,放弦之際,突然想起師韶的一句話:“她是被讎皇控制了的一個傀儡,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師韶也不知道自己無意間一句話會救了一條性命。於公孺嬰念頭微轉,仍射出了羽毛,隨即撤退。
血霧阻隔了雙方的視線。那片羽毛卻像長了眼睛一樣,一個斜飛,從血霧中的一個縫隙中穿了過去,無聲無息地貼在燕其羽的頭髮上,如鳥歸巢。這羽毛本是燕其羽身體的一部分,因此燕其羽竟然毫無知覺!
才出血道,有莘不破的行動力便恢復過來,他身子一挺,又向血道衝去。於公孺嬰和桑谷雋雙雙攔住他道:“做什麼!”
有莘不破怒道:“羋壓還在裡面啊!”
於公孺嬰道:“在過半刻血道就要合上,來不及的。”
有莘不破喝道:“來得及!”
桑谷雋叫道:“不破你別吵!我已經有辦法進去了。”
有莘不破稍微安靜下來,道:“什麼辦法?”
桑谷雋道:“我用地行之術,從地底攻進去!”
於公孺嬰道:“當初江離利用‘桃之夭夭’的根系便能阻截你,讎皇的手段更在江離之上!焉知他在地下沒設下陷阱!”
桑谷雋道:“無論如何,我先試探一下!”說著身子就要下沉,於公孺嬰拉住他道:“無論發現什麼,要先上來跟我們說一聲,不要一個人進谷去!”
“知道!”
有莘不破已經平靜下來,不再吵著要進那已逐漸合攏的血霧縫隙,踩著地面,躁道:“羋壓不知怎樣!”
於公孺嬰道:“江離若還沒死,那羋壓很可能也和他一樣!我們還有機會把他們救出來!”又道:“不破,他們的目標好像是你。”
“我?”
“嗯。”於公孺嬰道:“看他們今天的舉措很可能如此!這樣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兩句話功夫,桑谷雋已經跳了上來,喜道:“地下可以通行!”
於公孺嬰道:“沒有機關麼?”
“有!”桑谷雋道:“有類似血霧的地氣存在,但沒地面那麼嚴密,有許多狹窄的路徑可以透過!”
有莘不破道:“好!你能帶我們一起麼?”
桑谷雋道:“若在別的地方我可以帶人,但這裡只怕不行!下面的形勢太複雜。”
於公孺嬰道:“你一個人進去,不可能對付得了讎皇!”
桑谷雋道:“我不一定要正面對抗讎皇,只要探出江離和羋壓的訊息,救人的希望就會大很多!”見於公孺嬰還不放心,道:“你不用太擔心!他們今天那四個人,應該是血谷除讎皇之外的所有力量了!這幾個人都不懂得地行之術,就算有什麼危險,我縮入地底深處,他們沒一個能奈何我。”於公孺嬰這才同意。
有莘不破道:“對了!怎麼讎皇沒出現,都是一些小角色!難道他就這樣看不起我們?”
“應該不是。”於公孺嬰沉吟道:“不破,記得師韶的話麼?讎皇現在多半還不能自由行動。嗯,是了!不破我知道他為什麼他的目標是你了!”
有莘不破一怔:“為什麼?”
於公孺嬰道:“你的身形氣魄,和都雄虺有點像吧。”
“去你的!”有莘不破道:“誰和那個魔頭像!”
於公孺嬰道:“我不是說你和他長得像,而是說……”他想了想,道:“而是說從某個角度講,你們是同一個型別,骨架都比較雄壯。”
“雄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