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驚歎聲中,阿茝繼續道:“自從天山劍道一役,男人們越來越瘋狂,報仇心越演越烈。但水後卻越來越冷靜。她對我們說,就算我們佈下水月大陣,把傳說中的水之鑑召喚出來,也不一定能夠實現滅世!只能把族人推向毀滅的深淵!而且我們不想再死人了!大鏡湖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了,在這裡我們可以很快了地生活下去。”
江離道:“最後水後說服了你們族人,是不是。”
阿茝嘆道:“水後說服了我們,可是說服不了那些男人!他們一個個都瘋狂了!不但為了世仇新恨!更為了野心!他們需要更廣闊的空間去釋放他們的熱血!”終於,水族分成了兩派。
有莘不破道:“後來你們因此而反目成仇了?”
阿茝苦笑道:“怎麼會!他們是我們的父親、我們的丈夫、我們的兄弟、我們的兒子;而我們是他們的母親、他們的妻子、他們的姐妹、他們的女兒!”
有莘不破奇道:“那後來你們是怎麼阻止他們的?”
“我們是女人。”阿茝說:“我們選擇了最軟性的方法。”
“最軟性的方法?”
阿茝說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辦法:“水後帶著我們集體離家出走。”
羋壓大是驚奇:“集體離家出走?”
其實想到小鏡湖清一色的全是女人,江離等已經隱隱猜到了,但親耳聽到水後這個方法後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隨即暗暗佩服水後的智慧。
“那天,”阿茝說:“在水後的安排下,男人們集體出獵。我們就在那個時候開展我們的計劃。水後留了話:只要水月大陣一天不撤,我們就決不會回來!”
桑谷雋嘆道:“你們就這樣堅持了十六年?”想到不知多少女子因此而獨守空閨十六年,他不禁心生憐惜,也沒注意到阿茝故意不理會他。
於公孺嬰道:“那水月大陣撤不撤,你們又如何知道呢?”
阿茝道:“我們、特別是水後一定會有感應的!正如水後和采采一旦發動大水咒,水王有可能感應到一樣!”
江離道:“如果你們走了以後,水王一意孤行,仍然要召喚出水之鑑呢?”
阿茝搖頭道:“沒有水後的力量,不行的……”她頓了頓說:“我已經和你們說了太多話了,關於水之鑑的事情,你們別問了,我也不會再說。那人還要我告訴你們一句話:水族兩脈已經複合了,而且水月大陣也已經重新發動。那人是誰,你們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有莘不破道:“你以後怎麼辦?回大鏡湖麼?”
阿茝眼睛一紅,眼眶中淚珠滾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