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姬慶節不同,蠶從一直太平無事,桑谷雋有父叔在,還沒嘗試過接手國政的壓力。不過最近他也很煩,雖然國家的事務和愛情是不同的,但所引發的“後遺症”,有時候也有相通之處。桑谷雋嘆息了一聲,道:“這種不是痛苦的痛苦,有時候不但自己無法排解,而且,而且……而且不足為外人道。”
“說得好。”姬慶節說:“就算是最親近的父親,最信任的朋友,也有些說不出口、或不願意說的話。而我站在這個位置上,更是連痛苦鬱悶都不能放在臉上,每天都要表現得很開心很自信,這樣才能讓我的臣民們安心。”
“我雖然也是蠶從的王子,可從沒理過事,父親也還沒給我什麼擔子,在這方面倒還沒有很深的體會。”桑谷雋嘆道:“不過我終於明白不破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了。他所面對的壓力,比我們都大得多。而他的性子,偏偏又比我們放縱十倍。”
“不破?”姬慶節奇道:“有莘兄有比我們更大的擔子?”
桑谷雋笑到:“他沒跟你提起過他的身世是吧?也是,他從來不願提起。我知道也是從旁人言語的蛛絲馬跡中瞭解到的。”
“身世?是指要復興有莘氏麼?”
“不是。”姬慶節道:“比這個還要麻煩十倍。”
姬慶節思慮良久,卻無答案,搖了搖頭道:“如果是什麼秘密的話,你不說也無妨,我理解的。”
“也不算什麼秘密了。”桑谷雋道:“既然連念念不忘要致不破於死地的都雄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瞞著別人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你又是我們的朋友。”他頓了頓,望向東方的天空:“有莘不破不是有莘氏子孫,確切來說,他是有莘氏的外孫。”
“外孫?”
“嗯。他是後契的嫡系,商王成湯的孫子,那個國族的指定繼承人。”
這輕輕的一句話,卻如天際的轟雷閃電!雖然遠在西垂,但姬慶節也明白有莘不破的個身份意味著什麼!過了好久,他才消化掉這個事實。姬慶節把胸中長長的一口氣呼了出來,卻沒有說什麼。
“對了,”桑谷雋說:“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跟我聊起令尊閉關的事情來著?”
姬慶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只是想說,我去那裡是有理由的。”
“那裡?”
“嗯,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偶然聽見有巫舞團這種地方,那段時間又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偷偷去那裡了。”
桑谷雋道:“那個地方既然能幫我們減輕壓力,去就去了,幹嘛還要偷偷地去。”
姬慶節正不知如何回答,桑谷雋道:“挪,你看,申屠畔不也進去減輕壓力了麼?”
姬慶節一愣,果然看見申屠畔閃進了巫舞團的帳篷。桑谷雋選擇這個地方喝酒的本意是為了避免被人打擾,因此這個地方相對來說頗為隱僻,姬慶節來巡視時見到他純屬偶然。因此此刻他們倆看見申屠畔進了巫舞團,申屠畔卻沒見到他們。
桑谷雋笑到:“你們邰人做事怎麼都喜歡偷偷摸摸的,你看申屠畔那幅賊樣!”
“不是的,這……”姬慶節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不過說起來,申屠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還去那種地方,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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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關落落娼家女
桑谷雋聽了姬慶節的話,笑到:“有家室的人幹嘛不能去那種地方。”
姬慶節苦笑道:“那裡……可都是女人啊。”
“女人,巫女本來就是女人啊。啊!難道……”桑谷雋張大了嘴巴,姬慶節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桑谷雋哈了一聲,揍了姬慶節一拳:“好你個小子,哈哈,看來人模人樣的,居然去那種地方。哈哈,讓你老爸知道,看不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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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慶節紅著臉道:“我……我說過有原因的。”
桑谷雋笑道:“原來搞了那麼多的鋪墊,就是為了這句話啊。嗯,話說回來,你老爸知道這個巫舞團的存在麼?”兩個男人一旦連這種話題也聊起來,通常私底下都會變得親熱無比。桑谷雋這時和姬慶節說話,言語間也親密了三分。
姬慶節道:“自然知道。”
“那他老人家就這樣容許這個團伍的存在?不怕它教壞你們邰人的……哈哈,教壞你們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