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兒?”
藐姑射道:“我剛剛睡醒,醒來後發現有人趁我沉睡借走了我的力量,想來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我那徒兒了。嘿,他居然能夠回來,倒也出乎我意料之外。伊摯,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見到他沒有?”
“你找他做什麼?”
藐姑射道:“你這人傲氣,寧死也不肯說謊的。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是看見了。我也不瞞你,我要殺他。”
“殺他?他是你徒兒,你為什麼要殺他?”
“為什麼?”藐姑射道:“不為什麼。連山子說季丹會死在他出現之後。我想想這個預言雖然有多種解讀,不過殺了他的話,或許會令事情有所改變。”
“就為了一個可能?”
藐姑射道:“就為了一個可能。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你太偏激了。”
“是嗎?”藐姑射嘆道:“我自己不覺得,為什麼你們都這樣說呢?你們這樣看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影響他?”
“不是我們影響了季丹,而是你的所作所為……”
“夠了。”藐姑射的話說的很輕,但語氣卻那麼堅定:“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只問你,我徒兒在哪裡?嗯,如果他在這附近我不可能感應不到他的,大概是你把他藏起來的,是吧?”
“藐姑射,你本來不是這樣的。當年……”
“伊摯,你怎麼變羅嗦了!”藐姑射道:“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聊天的,把川穹交出來,我們就各走各的路。”
“辦不到。”
“哦。”藐姑射笑了,笑裡透著傷心:“這句話我好像在什麼時候聽過啊,不過那時候說話的不是你。唉,往事多想無益,伊摯,我看得出你真元不旺,剛才是和誰打過一架嗎?”
躲在白雲中的川穹暗暗擔憂,只聽藐姑射道:“伊摯,我們當年交情總算不壞,今天你鬥不過我的,還是不要理我師徒倆的事情了吧。”
“原來你還記得當年。那我問你,你認識的那個伊摯會因為形勢惡劣就屈服麼?”
藐姑射黯然道:“不會。”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多說了。”
藐姑射道:“既然如此,那好!你不交人,我自己來拿!他就躲在你那白雲之中,沒錯吧。”他本來位於白雲西方,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消失了,跟著出現在東方。
藐姑射手中多了一團雲氣,而白雲紫氣則出現了一個空洞,但很快就彌合了,藐姑射奇道:“伊摯,你這團雲氣有點怪異啊。”略一沉吟,說道:“這不是你的本尊,是吧?”
川穹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雲間的聲音卻笑道:“沒錯,無瓠子沒看破,倒讓你看穿了。”
“那大概是因為你現在已經真力不濟了。”藐姑射道:“你這元神出竅、紫氣分身,好像不是太一宗範疇了吧?難道……伊摯,難道你一直想混一四宗不成?”
川穹聽得心頭劇震:“混一四宗,這怎麼可能?”
只聽雲間的聲音嘆道:“我是有這個心,可還沒能做到。”
“能做到你現在這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藐姑射道:“不過,你現在還是沒法勝過我的。你的分身能發揮你本尊的幾成功力?”
“十成。”
“十成?那你的本尊在亳都可就什麼也做不了了。既然如此,何必分身?”
雲間的聲音嘆道:“我王近日染疾,我若不在,人心不穩。”
“你有這樣的大魄力,我十分欽佩。我雖然很想看你混一四宗的企圖能達到哪種程度,可今天……伊摯,雖說你這紫氣分身具有你本身的十成功力,但臨戰之際,比起本尊親至只怕還是有些不便吧?”
雲間人沒有回答,似乎是預設了。川穹心道:“這就怪不得了,方才我們和都雄虺激戰,他一直沒有使用什麼絕招,只是盡力做我們的力量之源。原來是這個原因。”
藐姑射道:“伊摯,靠著這個分身你鬥不過我的。更何況你這分身現在損耗得這麼嚴重。”
雲間的聲音很淡然:“那又如何?”
“伊摯啊,我若把你這分身送往至黑之地,只怕你的本尊就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了……”藐姑射沉默了一陣,終於嘆道:“算了,我和你多說什麼。你雖然通達,但到了某些節骨眼上,那份執著卻並不比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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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摯居然還沒走。”都雄虺笑道:“而且還和藐姑射打了起來,妙極妙極,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熱鬧?”
江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