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莘不破終於開口了,雒靈低著頭,手心卻抓緊了袖子。只聽有莘不破說:“桑谷雋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好不好。”
雒靈的眼神登時黯淡下來,有莘不破卻沒有察覺,繼續道:“我知道讓你不要幫你師姐,或許有點說不過去。但這一次從道義上來講,怎麼也是你師姐的錯。對桑谷雋的姐姐抽絲剝繭,這麼殘酷的事情也做得出來!我……”他話沒說完,雒靈已經躺下,翻了個身揹著他。
見她這個樣子,有莘不破也說不下去了。從天山千里跟蹤而來,江離沒救出來,先陷入和犬戎的鬥爭中難以脫身。好容易有大獲全勝的機會,偏偏又因為桑谷雋的事情而功虧一簣。他喜歡自由,也喜歡熱鬧,眼見江離還沒找回來,連桑谷雋也帶著手下走了,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好容易收拾心情,進來和雒靈好聲好氣地商量,誰知又碰了一鼻子的冷灰。
兩個小情人一個望著對方越想越生氣,一個揹著對方越想越不安,雒靈正要回身,卻聽有莘不破叫嚷道:“好啦好啦!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娘們的小心眼是怎麼想的!”一推車門跳出去了。
他心情煩躁,先想起江離,再想起桑谷雋,兩人卻都不在。不得已去找於公孺嬰,鷹眼中竟也空無一人。繞著陶函車城走了一圈,燕其羽也不在,只有羋壓摟著狻猊睡著了。
有莘不破走出轅門,陶函之外卻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邰人已經接到公劉旨意,只等五穀熟透便要動遷,此刻正紛紛準備著搬家的事宜。
有莘不破埋頭亂走,光線昏暗中也沒什麼人注意他。一個不慎,和一個人撞個正著,兩人同時道:“對不起。”同時抬頭,同時一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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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其羽坐在東段的城牆上,撫摸著手中白羽。
“在擔心川穹?”
燕其羽沒回頭就知道是於公孺嬰,心中一嘆:“為什麼又是他。”
於公孺嬰在燕其羽身後立定,一雙鷹眼彷彿能看破黑暗,直達東方。
“我感到我的白羽遠在千里之外!”燕其羽道:“那晚離開之後,他就再沒回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麼遠的地方!”
於公孺嬰道:“你不用擔心。川穹是洞天派的傳人,只怕天底下能害他的人沒幾個了。”
“沒幾個?”燕其羽道:“我聽說,夏都就有好幾個。”
“有好幾個,卻不見得會對他動手。”
“那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莫非生我的氣?”
“生氣?”於公孺嬰奇道:“他為什麼生你的氣?”
燕其羽登時語塞,改口道:“沒什麼。”
“我看你還是跟我們一起東行吧。我有預感,跟著我們和川穹會再次遇上。”
“東行……”燕其羽道:“有莘不破的身份,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們不轉個方向麼?比如北方。”
“我想的。”於公孺嬰道:“可是不破只怕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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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莘不破抬起頭來,原來自己撞到的卻是姬慶節,聽他說:“你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便反詰道:“你還不是一樣。”
“我沒走動。”姬慶節道:“我一直站在這裡。”
有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