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了。”他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桑谷雋不在,燕姑娘又要到夏都尋川穹,我竟想不出有誰能越過重重險阻到亳都報信。”
羋壓大怒道:“孺嬰哥哥,你當我羋壓是死人麼?”
於公孺嬰道:“要穿越甸服去亳都求援,一路上險阻重重,需要獨當一面的魄力、智慧和冷靜。你年紀太輕,還是留在我身邊的好。”
羋壓呼地跳下鷹眼,叫道:“於公孺嬰,你別看不起我,下來和我單跳一場,你贏了我,我就服你。”
於公孺嬰淡淡道:“你這麼衝動,叫我怎麼把求援的重任交給你。”
羋壓怔了一下,心想自己這樣確實不堪委以重任,當下收斂脾氣,跳上車來道:“狻猊長途賓士,一日千里,現在再沒比我更合適的人了。孺嬰哥哥,我一路去一定小心謹慎,不會出錯的。”
於公孺嬰再三不許,道:“你不認得道路,如何去得?”羋壓不住地表決心,幾乎把鷹眼的車頂都給踩破了,於公孺嬰才道:“好吧。”張弓取箭,朝著東南天空斜斜射出。跟著取出另外一直較短的羽箭,對羋壓道:“這是子母箭。我射出去的是母箭,橫跨千里,當落在亳都左近。你一路向東南行去,多走荒野小道,莫走大路。如果迷失了方向,這枝子箭會給你提示。”
羋壓見於公孺嬰答應讓自己去求援,心下大喜,把子箭收好了。於公孺嬰道:“到了亳都,你直接去闖王宮。若有人攔你,就把必方召喚出來。你應該可以召喚必方了吧?”
“必方?如果遇到一個小衛兵也召喚必方嗎?”
於公孺嬰道:“召喚必方不是要幫你打架,是要表明身份。必方出現後,伊尹大人一定會親自見你,這枝子箭,你要親手交給他。”
“可我怎麼知道那人是伊尹大人呢?”
“你知道的。”於公孺嬰笑道:“不破不過偷了點皮毛,就用那篇什麼《至味之論》把你哄得一愣一愣的。若是伊尹大人親臨,嘿嘿……”
羋壓笑道:“我知道了,到時我煮道菜考考他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了。”
於公孺嬰微微一笑,不致與否,只是淡淡道:“你吃點東西、準備一下就上路吧。”
“還吃什麼東西!”羋壓道:“我這就走。”跳上狻猊,飛躍而去。
見羋壓遠去,燕其羽道:“幹嘛不讓他用七香車?”
於公孺嬰道:“若乘七香車,只怕進甸服沒多遠就會被發現。狻猊善走山道,羋壓年紀雖小,人卻聰明機警,只要能小心些,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可是現在才讓他去找救兵,來得及麼?”
“或許來得及。”於公孺嬰道:“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的。”
燕其羽疑惑道:“可就算亳都的援兵及時趕到,就能把夏都壓制住?”
“應該還不能。但或許能把離開夏都的不破帶出甸服。”
燕其羽默然半晌,忽然道:“如果現在我反悔不幫你了,你怎麼辦?”
於公孺嬰淡然道:“無論你幫不幫我,我還是要往夏都走一遭。”
“沒有我你也有把握?”
“沒有。”
燕其羽咬著嘴唇道:“徒勞無功你也要去?”
“是。”
“我懂了。”燕其羽突然大聲道:“你罵有莘不破幼稚,其實你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的。”於公孺嬰還是那麼平靜:“不破還在妄想,而我卻早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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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靈坐在七香車上,手撫天心劍。
“他還是走了。”雒靈很不高興,“為什麼不帶上我?”
有莘不破走的時候,並沒能瞞過雒靈,她一直躲在車裡,希望心上人進來叫上她一起走。但有莘不破最終把她留下了。“讓於公孺嬰護送我回夏都?”雒靈看著有莘不破刻在貝殼上的字,心中一陣冷笑:“那個男人會聽你的話才怪!”
江離在夏都,師姐在夏都,桑谷雋和不破一前一後,應該也都會去夏都……那個地方,可真熱鬧啊。“我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呢?”
“夏都的這淌混水,你最好別去。”
雒靈抬起頭來,看見了於公孺嬰。有時候她不禁想,這個男人的眼睛是不是也能看破別人的內心呢?
“我知道,如果你要去,沒人能攔得住你。”於公孺嬰道:“可是無論如何,你總得替你懷裡的孩子考慮。”
雒靈冷笑。於公孺嬰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