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都繞路了。
不過也有例外:有一個老頭子和一個青年漢子每天總會推著一車的花草從北城門的方向走來,到傍晚再推車經過廣場向北城門的方向走去——那大概是入城賣花的花農吧。衛兵們也沒怎麼去注意他,見他們規規矩矩地朝來暮返,漸漸也就習以為常了。
有時候,那兩個人也會在廣場邊上上歇歇腳,一停下來,那青年漢子就會給那老頭子捶腿,看那樣子,大概是一對父子。不過他們也不敢靠近那些掛起來的屍體,而是躲得遠遠的,在角落裡歇上一會就趕緊離開。
直到有一天傍晚,那個十夫長被一陣酒香吸引,原來那個老頭正拿著一個葫蘆在喝酒呢。
“媽的!這麼遠還聞得到,這酒真他媽的香。”他嘟噥了一會,對那老頭叫道:“老頭!過來!賣花的!沒錯,就是你。”
那老頭不敢過來,那青年漢子小心翼翼地跑過來問道:“官爺叫喚我爹,有什麼事嗎?”
那十夫長道:“你老子喝的是什麼酒?這麼香?”
那青年漢子道:“這酒不是買的,是我今天賣花的時候,一位官爺賜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只是這酒賊香,葫蘆蓋一拔開,隔三條街都能聞到。那官爺說那是貢酒來著。”
那十夫長聽得饞了,說道:“你去跟你老子說,老子想買他的酒嚐嚐,去問問要多少錢。”
那青年漢子忙道:“錢?這哪裡敢!本來我們這樣的小民喝這貢酒就喝得有點心驚膽戰的,怕沒這份福氣承受。若官爺您不嫌髒,我就去把酒拿來,這錢是不敢收了。”說著便過去把酒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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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夫長喝了兩口,果然好香!把手下的衛兵都吸引過來了。他也不好獨佔,便分給了其他人幾口。眾人一邊喝,一邊誇獎那對父子。
幾句話說下來,雙方便算有點交情了。第二日那對父子也不往角落裡停了,就在衛兵那裡歇腳,同時還帶來了兩壺酒和一些下酒菜來。這酒雖然沒昨天那壺香,但有酒有菜,吃得更是高興。從此以後,那對父子每天經過,都會給那群衛兵帶點酒肉,還沒十天便熟絡起來。
這天那十夫長道:“總是吃你們的酒肉,可實在不好意思。”
那青年漢子道:“這點東西,打什麼緊!託各位官爺的福,這些天我們這花賣得好,自然有些閒錢。”
那十夫長道:“說起來,你們這花確實也恁的好賣。每天見你們一車的花送過去,回來就只剩下一兩叢了。莫非最近那些官爺大人們特別喜歡這玩意兒?”
那青年漢子道:“也是也不是。不是我誇口,最主要的,還是我父子兩人種花有秘法,花好,光顧的人自然就多。”
“秘法?”那十夫長有了興趣:“什麼秘法?”
那老頭瞪了他兒子一眼,那青年漢子知道自己失了口,趕緊低下了頭。
那十夫長慍道:“老叔你這就太不夠意思了!我們是當兵的,又不是賣花的,也就是隨口問問。難得還怕我們得了你們的秘法,轉行去搶你們的飯碗不成!”
他身邊的衛兵也跟著起鬨。那青年漢子逼不過,才道:“大人來搶飯碗,這說哪裡去了?大人哪裡會看得上這賤活兒?實在是……我們這裡面有難言之隱。”
那十夫長道:“什麼難言之隱?”
那青年漢子為難道:“大人真要我們說,我們也不敢不說。不過得先求大人一件事情。”
那十夫長道:“什麼事情?”
那青年漢子道:“這件事情,說來只怕有些不合情理,所以得請大人包含包含,若覺我們父子二人做得不對,大人責罵幾句,我們父子二人再不敢做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