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抬手一摸,竟摸到了一朵花,拿下來一瞧,是朵碗口大小的白茶花,玉白的花瓣重重疊疊包裹的芯蕊,盛滿一抔幽香。
“姑娘,奴婢知道你喜歡茶花,可這大半夜地跑去後院摘花,讓夫人派的那些默默瞧見了,定要有話說了。”
“夜了,你也困了,早些安置吧”青黛尷尬地朝杏花笑了笑,並沒有接茬任由杏花自說自話,心中卻罵了華韶彥無數遍,這傢伙不給自己添點亂子就不痛快。
杏花倒也乖覺,沒再刨根問底,幫著青黛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又理好床鋪,喚青黛休息。
室內熄了燈。
青黛鬆開了髮髻躺到了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隔著紗帳往梳妝檯前飄,半室月光照亮了梳妝檯,那朵剛剛簪在髮髻上的白茶花就躺在鏡前,安然恬靜地在月下綻放著它的清婉美麗。
回想今夜隔窗相談時的情景,青黛不禁撫額暗忖,為何不是旁的花,偏偏是白茶花?除了貼身伺候的丫鬟和珍珠外,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喜愛茶花,尤愛白茶花。這裡的人不知花語一說,可自己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純真無邪,還有一句便是“你怎能輕視我的愛情”。
青黛低聲自語:“別瞎想了,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戴帽衚衕側巷裡,陳玄警惕地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時不時瞟一眼身旁青灰色的院牆。不多時,一道黑影越牆而出,落在了陳玄身旁。
“少將軍?”
“是我”
陳玄鬆了口氣,“您可算出來了。剛剛來報,人現下在城南桂花坊的水雲閣。”
華韶彥的臉掩在風帽裡看不清表情,“水雲閣那種地方最不乏爭風吃醋這種事情,上京城訊息傳的最快的也是這些個秦樓楚館。”
陳玄會意,“只是齊王世子那邊……”
華韶彥翻身上馬,“他?你就不必擔心,那人向來入不得他的眼。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