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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青黛就看見周翠娘起身拉著青蓮要往屏風邊走去。青黛趕忙輕喚了一聲“二姐”,青蓮睨了青黛一眼,“不過陪翠娘湊個趣,你不必擔心。”說著,不理會青黛自顧自往屏風那邊去了。
祁珍叫青黛坐下,“想出頭的人,你攔著她也不頂事?”
青黛看著站在季春不遠處的周翠娘和青蓮,默不吭聲。
屏風外,李瑜和鬱子都已經上了樓來,給太夫人說了兩句祝福的吉祥話。
端陽公主瞅了兩眼,“就你們兩人過來?”
李瑜道:“回姑母,就我與鬱表哥兩人過來。”
端陽公主臉色不虞,卻沒再多問,只道:“既然來了,給太夫人敬杯酒再走。”
鬱子都和李瑜聞言,舉杯向秦太夫人敬了一杯,便要起身告辭。不想,靠東面的屏風晃了兩下,噗通一聲,有人摔倒在地,半個身子露在了屏風外面。
“哪個推……”季春話沒說完,忽然意識到有人在看她,才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露在了屏風外面。看著朝自己望過來的眾人,季春驚慌失措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是……”
“來人,趕緊去把季姑娘扶起來。”秦大夫人作為主家禮賓司儀,招呼丫鬟去扶季春起來。
各府的夫人看了眼季春,目光隨即都落在了季夫人身上。端陽公主只瞟了眼季春,便回頭饒有興趣地看起來樓下戲臺上的表演。
李瑜笑嘻嘻地碰了碰鬱子都,悄聲道:“有趣有趣今兒這秦府熱鬧,一路走來,戲看了不少。”
鬱子都淡淡地瞟了季春一眼,目光落在了她身邊的屏風上,不發一言。
季夫人鐵青著臉,瞪了季春一眼,“小女失禮,讓諸位見笑了,還不過來賠禮。”
“季姑娘不小心罷了,夫人不必介懷。”秦太夫人笑著打圓場,“趕緊回去吧。”
季春羞愧難當,低著頭福福身,任由丫鬟將自己扶起來回到了屏風後。
戲看完了,李瑜和鬱子都告辭,秦家兩兄弟也一同離開了。
下了樓,李瑜等人去林子裡找華韶彥,尋了半晌不見人影。李瑜忙喚人去別處找,秦旻一把攬住他,“王爺莫急,還是先去舒桐軒看看。”
“舒桐軒?”李瑜疑惑。
秦旻輕嘆道:“那是我家大妹妹的院子。大妹妹是承平公主的伴讀,七年前,承平公主突然離世,大妹妹替公主和親北胡了。當年,承平公主還在世時,寧王殿下、華少將軍常陪著公主殿下時常來府上坐坐,與大妹妹乃是舊識。”
李瑜雖說當年還小,但他對當年的事還是略知一二。鬱子都卻是這幾年才回的上京,對承平公主一事並不瞭解。李瑜便與他大略說了說,本來那時定的是寧王的親妹妹承平公主,可公主突然得了急症離世,後來秦閣老請旨讓孫女替公主去和親,秦閣老也因此提前入閣,而這座宅子便是當時皇兄為了表彰秦閣老而賜下來的。
鬱子都聽罷,“華兄緬懷故人,我等還是先回東閣吧?”
李瑜思忖了半晌,也覺得鬱子都此言在理,既然彥表哥與秦家姑娘有舊,去故人舊地看看也在情理之中,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於是道:“如此,我與世子先去東閣,你派人過去找找。”
秦旻點頭,吩咐自家弟弟,“秦律,你陪忠王和世子去東閣,我去疏桐院看看。”
李瑜和鬱子都回了東閣,秦旻則獨自去了疏桐院。
……
樓上,酒宴恢復如初,秦姿沒回主桌,在姑娘們這邊坐下招呼客人。
各家的姑娘們低聲說笑起剛才看見忠王和成國公世子的情景,可聽在季春耳朵裡卻說不出的諷刺,想起剛才端陽長公主、忠王還有鬱家大表哥都看見自己的出醜,季春臉色慘白,是誰?究竟是誰陷害我?
季春抬起頭,銳利的目光讓周圍坐著的姑娘們紛紛噤了聲。她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在周翠娘身邊坐著的青蓮身上。
感覺到季春刻度怨恨的目光,青蓮無動於衷,只是揚起下巴睨了季春一眼,便轉頭向秦姿敬酒。青蓮唇角淡淡的笑容似乎帶著勝利者對失敗者的不屑一顧,季春只覺得心頭冒火,一定是她,她是在報復上次廷芳苑落水之事。
季春蹭一下站起來,嚇得眾人以為她要發飆。不想,季春只是拿起酒杯,走到了青蓮跟前,示意丫鬟滿上,面帶微笑敬了秦姿一杯,然後轉頭對周翠娘和青蓮道:“許久不見兩位姐姐了,上次花朝節與兩位姐姐把臂同遊甚是愉快。今日借秦姐姐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