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你的墊腳石?一將功成萬古枯,好一個一將功成萬古枯!”
司城豐元哪怕是在這樣的狂熱裡,還是可以聽得出雲霄話意裡濃濃的諷刺,他不悅地,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雲霄,道:“宵露,女人和男人的心思果然不一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問你,當初司城玄曦滅膠東國,難道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可以做得,我就做不得?他滅一個國家,我想滅的國家多一點而已,這不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別嗎?在你的眼裡,他是英雄,我就是罪人?”
“那能一樣嗎?當初膠東國先侵略東夏,引起東夏反彈,為了永絕後患,才有剿滅膠東之戰。作為侵略者,他們先挑起戰爭,滅國也是罪有應得。何況,膠東國滅,滅的是皇族那些蠢蠢欲動之輩,膠東的百姓卻沒有淪為戰爭的犧牲品。而你,你卻是要先挑起東夏的血雨腥風,再挑起天下的血雨腥風,你的行為,將讓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家破人亡?”
“我不管,那些人與我有什麼關係?”司城豐元嗤之以鼻,甚至理直氣壯:“宵露,我不會有婦人之仁,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這片天空不是我的天空。我對這裡沒有歸屬感,我只當在這個世界玩了一次超豪華超大場面的遊戲。”
“做東夏皇帝,是我要闖的第一關;”
“排除異己,讓東夏完全為我所用,這是第二關。”
“第三關,是收南毅;”
“第四關,滅北澤;”
“第五關,並西啟;”
“第六關,統一週邊的那些螻蟻族落。”
“第七關,是建立一個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的世界,我是那個世界的王者,至高無上第一人。”
“你看,這個遊戲多簡單,就只有七關而已!”司城豐元眉飛色舞,臉色發紅,像打了雞血。
雲霄看到他眼中的瘋狂,她原本就沒打算能勸得他以無辜百姓為念,不要挑起戰端。現在,更是直接住口不談了。這人瘋了,對一個瘋子,說再多話又有什麼意義?
這時,爐上的水“嘟嘟”地冒起了熱氣,裡面有水開的翻滾聲,司城豐元提起壺,往小巧精緻的茶壺裡注水,就用這第一遍水洗茶葉,洗茶杯,然後再次注滿,一股濃郁又不失清雅的茶香瀰漫開來。
司城豐元行雲流水一樣的泡著茶,然後注滿了四個小小的茶杯。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雲霄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享受地,陶醉地輕嗅著,囈語一般地道:“宵露,你看,人生的際遇怎麼說得清?我們要是沒來這個世界,就只能努力讀書,辛苦賺錢,窮其一生,也未必能擁有這樣的大宅子,未必能有這樣悠閒的品嚐頂級香茗的機會,笑談間,掌握天下。”
“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可我又不能滿足地現在的生活。當一個人溫飽不能維持時,所求的,不過是一粥一飯一衣一鞋而已,當一個人已經擁有得多了,所追求的就更高。要不然,混吃等死有什麼意義?或者混吃等別人來殺,又怎麼甘心?”
“既然這個世界本來只是一個意外,就像一場夢,我為什麼不能讓這個夢做得更完美,更璀璨,更華麗,更宏大一些呢?我有這個起點,有這個本錢,有這份能力,有這番抱負!我不能辜負這份老天的眷顧,你說是嗎?”
第492章 逼供
司城豐元深深地嗅了嗅茶香,又喝了一口,帶著無上的陶醉和心滿意足,又帶著無比的優越和天下在握,居高臨下地,無比大度地道:“怎麼樣,給個話吧,你若來幫我,當初的承諾永遠有效,我為皇帝你為後,我們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天下大業!”
雲霄看著杯中青碧色的茶水,冷笑一聲,道:“如果我不呢?”
司城豐元臉色一變,剛才還笑容滿面談笑風生,頓時就臉色陰鷙,殺氣騰騰氣勢洶洶,他狠厲地瞪住雲霄,眼睛裡一抹殺機濃郁得幾乎溢位來,要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人,一定會嚇得臉色發白汗如雨下。
雲霄卻只是冷冷笑道:“好威風,好殺氣,好氣勢,好手段!”
這幾個好字,一個比一個諷刺,一個比一個嘲弄,一個比一個輕蔑。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個兇狠殘酷,一個從容不迫,一個像肆虐的山火,氣勢洶洶,一個像清粼湖水,平靜無波;一個殺氣騰騰急卷而來,一個輕描淡寫淡定應對。
司城豐元拍案而起,咬牙切齒:“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你動手吧!”
城南戰場,一片狼藉,馬車的頂已經掀開了,連馬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