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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這麼一想,司城尚賢心中又定了下來,他帶著幾分痛心,帶著幾分難過,帶著幾分感傷,看著司城豐元,道:“二皇弟,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但是這樣的指控,你不覺得太過份了嗎。你若對我不滿,你可以罵我,可是,凡事都有度。我們是兄弟,你指責我謀害父皇,你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這話憤而問出,正是恰到好處,讓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想,是啊,齊王在太后提出由太子繼位的時候居然說太子謀害皇上,是何居心呢?

第516章 拿出證據來

司城豐元的臉色是沉痛的,表情是痛楚的,甚至連眼光,也帶著那種痛心到極致的感覺,在這樣的目光之中,在這樣的表情之下,在這樣的臉色裡,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是假話,何況,他要說的,也的確是真話。

身為皇子,尤其是想上位的皇子,真是個個會演戲,人人高演技,司城豐元和司城尚賢這時候就很形象地詮釋了這一幕。

司城豐元痛心地道:“太子殿下,你是太子,你是兄長,於公於私,我是不該與你作對,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指責你,來揭穿你。但是,你是兄長,是太子,卻不能因為這樣,就讓我昧了我的心,不能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毒害了父皇還來接受萬民的朝拜,不能看著你大逆不道卻矇騙天下人。”

“東夏是祖宗基業,是所有百姓的東夏,東夏以孝治國,如果下一任皇帝,竟然是靠著毒害了父皇而坐上這個位置的,東夏就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一個連自己父皇也可以加害的人如果坐上那個位置,天下何人服心?萬民何來景仰?基業如何長存?國家如何興盛?”

“全兄弟之情做不肖子孫,和大義滅親揭穿你的面目,我選擇後者,我是你的弟弟,我也是父皇的兒子,大哥,我從沒有對你不滿,也不是別有用心地指控,真相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

“各位同僚在懷疑,太子殿下已經監國,父皇若是龍馭賓天,太子殿下便能登基為皇。這事沒錯,可是,有些人偏偏等不得。御醫為父皇診斷的結果,說父皇不會有生命之危,雖無好轉跡象,卻也能保性命無憂。就是這句話,讓這個狼子野心之輩不願意再等。父皇臥病在榻,行動不便,就是他藉口去探望父皇,衣袖之中暗藏毒藥,浸於父皇的洗臉盆中,藥隨水融化,作用在父皇身上。”

他指著司城尚賢,義正言辭,咬牙切齒:“他,不是我大哥,如此大逆不道的禽獸,不配為我大哥,更不配為監國太子,一國之君!”

司城尚賢瞳孔劇烈收縮,心中更是震驚得無與倫與,什麼?衣袖之中暗藏毒藥,浸於洗臉盆中?難道,他他他他當時竟然是在父皇的房中?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說得這麼詳細?

在司城豐元的戟指指責和憤怒斥責之中,司城尚賢突然喉嚨發乾,他心中害怕了,如果司城豐元真的知道了這件事,自己之前的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不,不會的,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這麼隱秘,他只是臆測,臆測而已,他沒有證據,而且,自己絕不能承認,絕不能。司城尚賢厲聲道:“你含血噴人,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還是這件事,其實是你做的?要不然,你怎麼會編得出來?”

朝中文武面面相覷,兄弟兩人各執一詞,實在難以決斷誰說的是真的,而且,還是這樣驚天的事。

而太后,卻更加沉默,紗簾後的她,好像已經不存在了一般,無聲無息,不動不語。

司城玄曦始終低著頭,他不去看這兄弟兩人互相指責的樣子,也不想看,兄弟,這是血脈相連的兄弟,這是一根同源的兄弟,在權利面前,在欲。望面前,就是這樣的嘴臉。父皇,這些都是你的兒子,在你臥病在床時,他們做了什麼?

衣袖暗藏毒藥,是嗎?

二皇兄知道太子的方法,知道他的動機,知道他的行為,知道他所謀何事,卻不阻止,只是留待今天,來一舉把太子拉下馬。

而太子,只為了早點登基,就可以對您下手,哪怕你在病榻上,不會威脅誰,不會影響誰,不會傷害誰,卻仍然成為他們的絆腳石,急於搬開的絆腳石。

父皇,做皇子,我覺得悲哀,現在才知道,父皇,你比我更悲哀!

藍成宣聽到這裡面色大變,衣袖藏藥融於水盆,這無疑是極好的手法,但是,為什麼這事,竟然會被齊王知道?太子連自己都不曾告訴,自己還心中欣慰,覺得太子極是小心,想必知道的人也不會多,怎麼連齊王都知道了呢?他做事,未免太不小心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