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我正搖頭晃腦地哼著小曲,忽然一位姑娘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你就是跟在諦皓身邊的蠶豆?”那姑娘頗有幾分姿色,只是眉目間大家小姐的嬌橫令人有些新生不悅。
“在下便是,不知姑娘芳名?有何貴幹?”我被小桐訓練得在女生面前非常有禮貌。
“我是麓蒼派掌門馮信禎的女兒馮佩言,今日若不是你在劍神面前嚼舌根,他就會出席我爹爹的壽誕了!”
“姑娘誤會了,”好一個噴火哥斯拉,“以諦皓的心性,就算在下什麼都不說,他也一樣不喜好人多的場面。”看他住那麼高就知道了。
“你還狡辯!分明是你對我爹不敬!”話音剛落,她便抽劍砍了過來。
她的劍法比起那黑松劍客自然差了老遠,只是我一大男人對一小女子拔劍,怎麼想怎麼不符合小桐對我多年的思想教育,我只好憑藉自己高超的輕功左躲右閃,馮佩言半天砍不著我也顯得更沒有耐心,我看準她的劍勢用手指夾住了她的劍,內力一震便將那馮姑娘震退了好幾步。那馮姑娘卻非要胡攪蠻纏,提起劍又砍了過來,我心裡暗叫麻煩,突然路邊一個小石子彈了出來,打在馮姑娘的肩膀上,疼得她蹲在地上白了一張俏臉。
我本想過去扶起她,但轉念想想,保不準這母老虎趁機刺我一劍,而且在古代不是流行什麼“男女授受不清”?
街道角落的黑暗中走出一個小乞丐來,看樣子年約十一、二歲,明明只是一半大的孩子,卻非得學大人說話:“這位姑娘,您心心念念地怪罪著這位兄弟沒讓諦皓出席令尊的壽筵,莫不是非常想在壽筵上對諦皓送出芳心,偏偏自己一片春心卻沒有託付的地方,這才惱羞成怒了吧!”瞧這話損的,不過我聽著輩兒舒服!
“你!”馮佩言氣得嘴唇發紫,舉著劍便朝小乞丐刺去,我不禁大叫:“小心!”
那小乞丐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手中竹杖巧妙地撥開馮佩言的劍,然後一巴掌響亮地扇在她的臉上,馮大小姐兩行清淚落了下來,“你”了半天便轉身跑走了。
那小乞丐走過來,拍拍我的肩道:“兄弟,對付這種母老虎,禮貌和謙讓是沒有用的。”
我朝他作了個揖道:“多謝指教。”
這位小乞丐的名字是韓青,別看他年紀小,已經是丐幫裡的六袋弟子,還是丐幫幫主的徒弟,怪不得身手那麼了得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不得不感嘆自己已經老了。
我和韓青找了個攤子,要了碟小菜和一罈酒,這小子厲害,聞一聞便知酒釀了多長時間,甚至連裡面放了少許的木棉花都被他聞了出來。
韓青問我為什麼會和諦皓在一起,我便將黑松劍客與自己決鬥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看起來對我甚為緊張,連問了我三遍“真的沒有受傷?”讓我感動的不得了。
一壺酒下肚,我有些微醉,他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諦皓不但送你好劍,教你劍法,還將你帶在身邊?”
“呵呵,”這問題夜流曉也問過,“大概我和他投緣吧……其他人都對他敬畏有加,可是他其實很……寂寞……”
“寂寞的,”韓青垂下頭來笑了笑,那微微勾起的唇線在忽明忽暗間竟然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錯覺,“又豈是隻有他?”
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我伸出手指在他的額頭前彈了一下,“想什麼呢!小孩子非要裝傷感!”手收回時,帶倒了酒壺,在地上摔了個開花。
韓青摸了摸腦袋,彎下腰去撿碎片,我連忙阻止他:“小心扎手!”
可惜,晚了點,他的指腹被刺了一下,紅色的血珠便湧了出來。我嘆了口氣,“不是叫你小心了嗎!”
我執起他的手指,問老闆重新要了壺酒,“得用酒抹一抹傷口,可能有點疼。”
韓青笑了笑,“從小到大,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人能告訴我,什麼是疼。”
我瞪了他一眼,故意猛地將他的手指按進酒杯裡,本來以為他至少會哎呀大叫一聲,抬起頭來卻看見那臭小子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
我簡單地給他包紮了下,其間他卻一直撐著腦袋,噙著笑意欣賞我囑咐他傷口不要碰髒東西的樣子。
“你看什麼呢!”
“我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你若是女子,多少英雄過不了你的美人關!”
“老子是一絕對的爺們兒!”我瞪圓了眼睛,心裡思量自己哪點像娘們兒了!
他不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下一次,我是說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