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腆著臉窩在孃親懷裡,彎彎眉眼兒露出雙層小下巴,嬰兒肥的小臉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軟軟呼呼的透著紅暈兒,這一笑忒是可愛了。
這兩兄弟的互動,做孃親的可都是看在眼裡,兩個小調皮的。
後院,負責漿洗的兩個丫鬟看到素香走過來,連忙的迎過來,笑道:“素香姐姐怎麼來了?可有什麼要洗的衣裳?”
素香點點其中一個丫鬟的額頭,“這次咱們可是幸運了,”朝後面怒了怒嘴,“好生的漿洗著,主子說了這布料漿洗了後,就賞給咱們幾個了。”另外一個丫鬟走過去瞧了瞧,詫異道:“這可是頂好的綢緞布料,若是擱外頭這一匹布可不能差了二兩銀子呢。主子怎麼就賞給咱們了呢?”
“桂兒怎麼說話呢,主子向來都是慷慨的,瞧見沒有這可都是十來匹呢。等到漿洗好了把幾個丫頭都叫過來各個選罷。”素香和留香是跟在唐安卿跟前的大丫鬟,自然比較瞭解一些主子的脾性,便是出言說道。
“對了素香姐姐,這是從庫房裡拿出來的嗎?怎麼瞧著有股子黴味呢?”桂兒吐了吐舌頭,湊過去瞧了瞧那幾匹還算是鮮亮的布匹心裡頭也是高興,不過這湊過去瞧了瞧才聞到這布匹上的味道。她原本就是在漿洗房裡,對布匹的感覺自然是敏感些,若不是離得近還不一定聞的出來呢。她這麼一說,另外一個漿洗丫鬟也湊過來聞了聞也點了點頭,“確實有一股子黴味呢,不仔細聞還不一定聞見呢。”
“哼,哪是從咱們庫房裡拿出來的。這不是今日有人來送禮來了麼,可不就是送來的。還以為咱主子是好糊弄的,好了我還等著回去回話呢,你們倆好生漿洗罷。”素香聞言蹙了蹙眉,對大理寺卿家愣是低看了一頭。本來就不好的印象這下子更是低到谷底。
“我們知道了,素香姐姐放心吧。”等到素香走了,叫桂兒的小丫鬟拉過來那幾匹布瞧了瞧,“蘭兒你瞧這帶著桂花花紋的綢緞怎麼樣?正好跟我的名字襯著呢。正巧著要過年還能做一身新衣裳呢,還得拿家裡給孃親和妹妹做件新棉襖兒呢。”桂兒不是家生子,是家裡苦賣到司徒府來,勤快能吃苦,而且司徒府裡給的月錢倒是不少,後來來到這四合院之後月錢還漲了幾分呢。
“倒是挺好看的,還是趕緊漿洗好罷了。”蘭兒將那幾匹布抱過來分類放好,“哎呀這木桶真是好用,就把衣裳放進去加上皂角攪拌就能將衣裳洗乾淨呢。都不用像以前咱還得用手搓洗,弄得大冬天的時候手都凍的紅通通的,還洗的很快呢。也不知道是想出來這般工具呢。”
“就是就是,我也想學著在我家弄一個,可是都看不大懂。蘭兒姐姐你知道嗎?”叫蘭兒的姑娘是家生子,她的父母在莊子上,專門分管蔬菜地,老實巴交的。雖然是做漿洗丫鬟不如跟在主子身邊做個小丫鬟,但是月錢卻是不差的。
“我也是不懂得,你呀別看了過來幹活吧。”她倒是看上了一匹黛藍色的布料,如此顏色就是母親也是能穿的。貧苦人家的就算是不能穿上這精細的綢緞料子,便是賣了也能補貼家用的。桂兒也不過是如此想的,若是穿了也不能穿出去,父母做活也穿不了這般好的衣裳,不過她也想好了挑些不顯眼的給妹妹做棉襖穿在裡面,今年過年的時候還能給妹妹做件新衣裳罷。另外若是多得了還能讓娘賣了得上幾兩銀子,都能夠他們家過年還有下年的嚼用了。
“我知道了,蘭兒姐姐我就來。”
中午過後,素香進來道:“大小姐,瑾少爺送了一些補品來,說是長白山的老人參還有上好的靈芝鹿茸。是放在庫房裡嗎?”
“哥哥來了嗎?”哥哥的訊息還真是快啊,唐安卿腹誹。
“瑾少爺沒來,是差人送來的。”
“那就好生的放在庫房裡罷了。”唐安卿擺擺手讓素香出去了,唐白宇看過來:“怎麼就送這些過來?”
唐安卿將上午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看來哥哥的訊息還是蠻靈通的,哼不過我覺得哥哥這東西蠻是諷刺的。阿宇知道嗎,我送了客廳裡的那個花瓶過去呢,我瞧著上次過來那位夫人多看了好幾眼我想她應該蠻喜歡的呢。倒是還送來一些古畫,我想青茗應該會喜歡。”青茗喜歡古物,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
“客廳?那花瓶是一對的?”唐白宇聲音裡毫無波瀾,心裡卻是不大高興的。
唐安卿點點頭,笑道:“得不到就是更好的,那一對花瓶價值才高。”這諷刺人的方面唐安卿和司徒瑾不愧是一家人,護短又排外,而且說的難聽一些就是瑕疵必報。如此唐安卿想,既然瑾哥已經知道了,看來他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