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野獸,但畢竟沒人進來過這裡,就算有野獸,自然也不會傳出去。
沈棠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緊張的盯著發出聲響的方向。
愈發近了。
阿蠻抓緊了她的衣角,彷彿感知到了她的緊張。
至於安酒,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就在氣氛愈發緊繃之時,熟悉的聲音從林子裡傳出來,“小棠!”
是沈盞!”
沈棠聽到阿爹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內心的無助和害怕,在見到沈盞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
她剛想奔向沈盞,衣角卻被人抓住,沈棠看向阿蠻,牽著她一起朝沈盞走去。
沈盞也快步朝她走來。
看到沈棠無事,沈盞的眼眶也有些溼潤,激動的將沈棠擁入懷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阿蠻還沒有放開沈棠的衣角,被拽的踉蹌了一下,“沈棠,你在幹什麼?”
沈盞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樣,疑惑的看向沈棠。
沈棠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哽咽的介紹道:“阿爹,她是阿蠻,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並沒有說阿蠻是沈硯舟養在後山的人,可沈盞只是看了阿蠻一眼,便猜出了她是沈硯舟養的女孩。
她的氣質很獨特,一眼便能識別出,她不是寨子裡的人。
又能在後山自由出入的,就只有沈硯舟和他養的那個女孩。
沈盞放開沈棠,上前一步,笑著道:“阿蠻姑娘,感謝你救了我家小棠,沈某不知何以為報,若姑娘有需要,儘管和我提,我定當竭力報答姑娘的恩情。”
阿蠻沒想要誰的報答,她也不覺得是自己救了沈棠,只是出於內心的善良,做出的本能的反應。
但他既然這麼說了,阿蠻便開口道:“那你能幫我找到大白嗎?”
“大白?”
沈盞疑惑出聲,“阿蠻姑娘,大白是……”
阿蠻轉頭看著沈盞方向,眼神卻不聚焦,“它是我的夥伴,它失蹤了,我想找到它。”
沈盞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對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阿蠻毫無反應。
“阿蠻姑娘,你的……”
沈盞剛想問她眼睛怎麼了,被沈棠攔住。
“阿爹,阿蠻的眼睛是因為救我,被蕭霽月的變異蠱咬了,她還不知道她已經瞎了,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盞聞言,瞭然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棠,別擔心,你放心,阿爹一定會找人治好她的眼睛。”
話雖這麼說,沈盞卻也藏著別的心思。
沈硯舟之前那麼寶貝這個阿蠻姑娘,如今卻放任她不管,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沈盞這一路走來,並未看到沈硯舟,他去過沈硯舟的住所,那裡只剩下一片廢墟,沈盞在那裡停留的時間長了些,除了找到一些被燒燬的書本之外,就再無其他。
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這個阿蠻和沈硯舟生活了那麼長時間,一定知道些什麼。
沈盞看向阿蠻,仔細打量著她,確實生的美,也怪不得沈硯舟那樣冷血的人願意養著她,一養就是這麼多年。
“阿蠻姑娘,你的夥伴可有什麼特徵,比如是女孩還是男孩,是胖是瘦,大概有多高,我讓人去試著找一找。”
沈盞問著,眼神犀利的一寸寸掃過阿蠻。
“大白不是人,它是一條蛇,白白的,滑滑的,蹦直身體的話,差不多和我一樣高。”
阿蠻不由得回憶起她和大白比身高的時候,那時她還沒沒大白高呢。
漸漸的,她和大白差不多高,再後來,她比大白要高出一些,大白為了比她高,每次都繃直了身子和她比。
她也不例外,每次恨不得把腦袋揚到天上去,一人一蛇,誰都不服誰,這時,沈硯舟就會站出來當裁判。
每次他都會偏向阿蠻,阿蠻開心的同時,還不忘氣一氣大白。
大白不會說話不能為自己辯解就算了,還沒人撐腰,每次比完身高後,都會沮喪幾天,阿蠻都會跑去哄它。
它可比阿蠻好哄多了,阿蠻一鬨,它就不氣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樂此不疲的和阿蠻比身高。
聽她這樣描述,沈盞想到了那天的場景,一條大白蛇護著她離開了沈家。
她口中的大白應該指的就是那條大白蛇。
“阿蠻姑娘,可還記得它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