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蕭霽月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後,嘴角微勾,手持長鞭踏進後山。
留下的那些蕭家人沒一個人敢阻止她,甚至有些人還盼著她趕緊進去送死。
然而,蕭霽月命大,無恙的消失在林中。
她想找到沈硯舟的老巢,或是沈硯舟的屍身,沈硯舟大概是被火燒死了,如若不然,這麼多人進入後山,他不可能不阻止。
不知走了多久,蕭霽月疲憊的停了下來,看著周遭的一切,她從開始的興奮期待轉變為失望無趣。
這個人人畏懼卻又都想獨佔的後山和其他山也沒什麼差別,少了那些毒蟲的橫行,後山就失了它的色彩。
當它的神秘面紗被揭開,後山從此失去了在人們心中千奇百怪的幻想,變的普通。
一路走來,蕭霽月可以說是失望透頂。
這裡的草很普通,花很普通,樹也很普通,找不到一點特別之處,和她想象中的後山一點也不一樣,她瞬間便失去了繼續探索的慾望。
正準備離開之際,蕭霽月隱約間似乎聽到了安酒的聲音。
她立足細聽,發現又沒了聲音。
蕭霽月不在意安酒,即便他一夜未歸,也不知曉,更不知道他被困在了後山裡,只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蕭霽月甩甩腦袋,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為了防止迷路,她在路上做了標記。
剛走了沒幾步,她又聽見了安酒的聲音。
這次聽的很清楚,是安酒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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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月面露疑惑,猶豫了幾秒後,朝著聲音來源走。
此時,安酒正試圖往上爬,爬了幾次都掉了下去,腿上的傷淋了一夜雨後,變的更嚴重了,開始發炎流膿,又劇烈疼痛,完全使不上力氣。
他整個人也開始意識渙散,有些神志不清,再出不去,他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裡。
無奈之下,他只好大聲呼救,做著最後的掙扎。
卻沒曾想,蕭霽月會出現。
當他仰頭看見蕭霽月的那刻,整個人都是懵的,隨後便輕輕搖了搖頭,一定是他出現幻覺了,才會看到阿月的。
阿月怎麼可能出現在後山呢。
可即便知道是幻覺,安酒還是瞪大了雙眼看著洞口的蕭霽月,能在死去多看幾眼阿月也是好的。
哪怕是幻覺。
安酒輕輕抬手去碰觸幻想中的蕭霽月,明知夠不著,還是伸長了手。
就在此時,蕭霽月開口了。
“安酒哥,是你嗎?”
安酒本就渙散的意識變的更渙散了,足足愣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呆滯絕望的雙眸逐漸變得興奮激動,難以置信的喚了聲,“阿月!是你!真的是你!”
蕭霽月有些不耐煩的道:“當然是我!”
安酒終於意識到洞口的蕭霽月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真真實實的蕭霽月,他拖著殘廢的半條腿朝著洞口攀爬,只是還沒還沒爬幾步,整個人又重重摔了下來。
蕭霽月見狀,只是皺眉看他,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嫌棄,就連對他的稱呼都變了。
“安酒,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霽月來後山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以為是阿爹讓他去做別的事,也就沒過問。
安酒痛的緩了會,才回道:“阿月,我本想來後山抓沈硯舟回去給你謝罪的,誰知掉進這個山洞裡,本以為我會必死無疑,沒想到阿月你出現了……”
安酒的語氣難掩激動,絲毫沒注意到蕭霽月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
她冷冷的打斷安酒的話,“那沈硯舟呢?”
安酒搖頭,“我沒找到他。”
蕭霽月本來是半蹲在洞口的,聞言直起腰來,毫不避諱的罵了句,“真是沒用的東西!蕭家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安酒眨了眨眼睛,看向蕭霽月,以為自己聽錯了,本能的問了句,“阿月,你說什麼?”
:()被病嬌掠愛後,她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