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洗澡。”
青藤掀起眼皮瞅她一眼,又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松蘿狠狠揮開他的手,“我會自己洗的,不用你幫我!”
“是嗎?”青藤一點也不生氣,好整以暇看著她,“那你自己洗吧。”
“那你出去!”
青藤微微挑眉,並未言語,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松蘿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確定真的沒動靜後,她才鬆了口氣,雙手在地上摸索著。
摸到水盆後,她只洗了臉,便又摸索著爬上了床。
她眼睛看不見,不能確定青藤是否真的出去了,若是他躲在房中,不發出聲音,她一樣察覺不到。
松蘿覺得像他那樣的壞人是極其可能幹這麼無恥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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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青藤確實沒有出去,他就站在房門的位置,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對於松蘿的轉變,他似乎有所察覺,低頭若有所思的。
她似乎能察覺到他沒離開。
青藤嘴角勾了勾,看向松蘿的眼神愈發深邃起來,她好像恢復正常了。
或者說,她不如之前那般傻了,變得精明瞭些,知道防著他了。
松蘿爬上床後,拉過被子矇住自己,就在這時,她又聽見了腳步聲。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青藤混蛋,果然,那個壞男人根本就沒有離開,就在房內故意不發出聲音,等著看她出醜。
真是壞透了。
松蘿即便知道他在戲耍自己,卻也不敢出去質問他,她現在只想躲著他,做個透明人。
可青藤根本不給她做透明人的機會,沒過多久,房中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腳步聲是朝著床的方向走來的。
松蘿繃緊了身子,祈禱他不是衝自己來的,可下一秒,床鋪下陷,青藤坐了上去。
他猛地拉開被子,將她從被褥下面揪了出來,松蘿剛想反抗,就被他捉住手腕,腰身也被他緊緊禁錮住。
“乖些,給你上藥。”
“不乖,會有懲罰哦。”
松蘿真是討厭死他了,討厭他總是威脅她,總是讓她乖,她又不是乖乖狗,乖不了。
可現在她沒有能力對抗他,在他絕對的力量前,她不得不變的乖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在他給她額上塗藥時,她故意偏頭,讓他塗錯了位置,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服和不滿。
青藤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每次都很強硬的掰正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儘管她看不見,也還是會睜著大眼睛瞪著眼前的方向。
給人一種在對視的感覺。
塗完藥後,青藤又離開了,只不過有沒有真的離開,松蘿不得而知。
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又將自己埋進被褥裡,想起爸爸媽媽和哥哥,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好想好想回家。
在這裡的每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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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蘿被迫留在了青藤那裡,這期間,沈棠一直沒放棄過找她,幾乎把寨子裡所有的竹林都找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沈棠很沮喪,但並沒有氣餒,每天都要出去尋找,一找就是一整天。
詭寨裡所有的地方都讓她翻了個遍,可依然尋不到阿蠻的身影。
她就像從寨子裡消失了一般。
沈棠找不到阿蠻崩潰的大哭了一場,哭完接著找,她又去了後山,在這裡她碰見了沈硯舟。
他沒死,活的好好的。
沈硯舟靜靜站在那堆廢墟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沈棠不敢貿然靠近,因為他的臉色實在是陰沉的可怕。
沈棠躲在樹後,一動也不敢動,默默的觀察著他,心裡卻是將他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罵他無情,拋下阿蠻不管不管,虧的阿蠻還整日想著要去尋他,可他呢,並未想過阿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硯舟終於動了,他停在一個光禿禿的土包前,用雙手一點點把周圍的土壤推上去,大的土包旁還有一個小土包。
沈硯舟的神情很悲痛,將土包翻新後,又找來鮮花插在上面,等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在土包旁躺了下來。
沈棠不解,那土包看著又不像是墳包,墳包要比那大的多,不明白他費心費力裝飾一個土包乾什麼。
只是為了休息?
她等了好久,都不見沈硯舟有要離開的打算,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