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中,松蘿每天對沈硯舟都沒有好臉色,但會按時吃飯睡覺,也會定時鍛鍊身體。
為以後離開做好準備。
沈硯舟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她的小心思,但他並沒有斷了她想離開的念頭,人總要有點盼頭才能快樂一些。
他想她快樂,但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
他有這個把握。
每天面對松蘿的沉默寡言,沈硯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能不能得到她的回應,他都會和她說上好些話。
以前是她話嘮,如今卻變成了他話嘮。
雖然沒有回應,但沈硯舟知道松蘿在聽,他便挑著她感興趣的話題說。
說起來滔滔不絕的,松蘿時常覺得他聒噪,可又堵不住他的嘴,只能堵住自己的耳朵,試圖清淨一些。
這期間沈硯舟也嘗試著幫她治療眼睛,松蘿一直都很配合,在這點上,她只能依賴沈硯舟。
倘若連他都沒辦法幫她治好眼睛,那她就真的沒希望了。
在治療眼睛期間,沈硯舟帶她去了一個地方,雖然沈硯舟沒告訴她去的什麼地方,但松蘿聞到了熟悉的花香。
是青藤囚禁她的地方。
她看不見,不知道沈硯舟帶她來這裡做什麼,也不知道青藤是否還在這裡,但自從那天回去後,沈硯舟給她用的藥材便變了。
松蘿能感覺到和之前的藥材不一樣,多了絲淡淡的香味。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松蘿也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大白是假的。
但她並沒有聲張。
沈硯舟大概也怕她發現,時常讓大白出去,不讓他們親近。
這點正合松蘿的心意,大白就是大白,是別的蛇代替不了的。
她不會把對大白的心意用在另一條陌生的蛇上。
現在的松蘿成長了很多,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傻子突然間就長大了。
長大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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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個月中,宋冥依舊在尋找松蘿,一月過去了,仍沒有任何訊息。
宋堯那邊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偶然間他卻見到了宴籮。
老實說,他見宴籮第一面的時候,覺得她和宋冥那個初戀挺像的,但仔細一打量,便不覺得像了。
兩人面容有些相似,可氣質卻截然不同。
宋堯雖然沒有見過晏松蘿,但從照片上就能看出,她是個明媚陽光的女孩子,而眼前的人,雖然看上去也挺陽光的,可骨子裡的陰鬱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誰讓他自己他就是這樣的人呢,看同類眼光是相當毒辣的。
宴籮也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但等她看過去時,那種感覺又消失了,她也沒看見盯著她的那個人是誰。
這些天,她絲毫沒有蘇煦的訊息,也不敢找人打聽,畢竟那個假蘇煦每天都在眾人面前晃,就算她說蘇煦失蹤了,也沒有任何人相信。
終於,這一天,宴籮忍不住推開熟悉的包廂,裡面坐著宋冥,見她進來,宋冥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蘇煦。”
聞言,宋冥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們冒牌貨的感情這麼好,惺惺相惜呢。”
宴籮聽出他話裡的嘲諷,又無力反駁。
他和蘇煦之間確實惺惺相惜,同是假貨,又怎會不惺惺相惜呢。
那種感覺,除了他們沒人能理解的。
這也是兩人關係看似冷淡又很親近的原因。
“他還活著嗎?”
宴籮垂下眸,攥緊衣角,再次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
宋冥冷冷道。
他可不關心蘇煦還活著沒,倘若他運氣好,或許能活下來。
宴籮聽著他的回答,頓時心裡一緊,剛想再問點什麼,就見宋冥起身準備離開。
“你去……”
她還沒說完,宋冥人已經出去了。
宴籮望著空蕩蕩的包廂,內心極其複雜,這裡曾經是他和蘇煦宣洩彼此苦悶的地方,如今,她來這裡只感覺壓抑。
:()被病嬌掠愛後,她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