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顆痣,很特別。
他不相信她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爸爸終止了合作,而這個小女孩是那家的人,說不準這次來就是為了報復他們的呢。
臨走之前,嘉木多看了幾眼那個小女孩,眼神裡帶著冰冷,看的小女孩身體不自覺顫了顫。
黎初先將宋茗送回蘇家,到蘇家時,宋晚和蘇清辭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宋茗還有些依依不捨的,最主要的是他還沒找到機會讓松蘿幫他戴手鍊呢。
白天玩的太累,這會兒的松蘿在車裡已經睡著了,宋茗下車前深深看了眼松蘿。
以後有的是機會再來找松蘿,大不了以後他多討好討好蘇清辭就是了。
這麼想著,宋茗也沒那麼難過了,朝著睡著的松蘿揮了揮手,“松蘿妹妹再見。”
黎初替睡著的松蘿告別,“再見小茗,歡迎以後再來找弟弟妹妹玩。”
宋茗點頭,心虛的看了眼嘉木。
他好像一直忽略了嘉木弟弟。
嘉木神色淡淡的,覷了他一眼後,偏開頭。
宋晚見宋茗下車,拉著蘇清辭上前和黎初道謝。
黎初看見蘇清辭自動忽略了他,看向宋晚,讚賞的看了眼宋茗,“晚兒,小茗這孩子真不錯。”
宋晚笑笑,兩人剛寒暄幾句,蘇清辭就有些不耐了,摟著宋晚的手臂緊了緊。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宋晚無奈的睨了他一眼,和黎初揮別。
黎初也識趣的沒再多說什麼,讓司機開車離去。
到家後,松蘿依然沒醒,黎初彎腰從車裡抱出她,剛轉身,晏景修便跟了上來。
“我來抱吧。”
晏景修伸手,想要接過鬆蘿。
黎初錯開身子,“不用了,宴先生,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說完,她抱著黎初往家走。
嘉木跟在她身後,主動幫她開啟房門,黎初進去後,特意叮囑道:“嘉木,記得鎖好房門。”
晏景修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知道她防著自己,臉色有點黑。
一臉陰沉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嘉木感覺到他的目光,沒敢抬頭與他對視,假裝沒感覺到,若無其事的關上房門。
然而就在房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晏景修的大手突然擋在了房門上。
嘉木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他停住了動作,等著男人的指示。
晏景修看了看他這個小木頭似的兒子,半蹲下身來,摸著嘉木的腦袋,溫柔的詢問道:“嘉木,要不要去爸爸那裡?”
嘉木內心是拒絕的,但面上並未表現出來,淡淡道:“爸爸想我去我就去。”
跟黎初相處的久了,晏景修就覺得嘉木也被她感染了似的,對他的態度變的很冷淡。
以前的嘉木雖然也總是繃著一張臉,但好像對他還沒這麼冷淡來著。
那個女人真是會教壞孩子。
晏景修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那走吧。”
他剛要抓起嘉木,黎初安頓好松蘿出來,看見男人伸向嘉木的爪子,及時呵斥,“你幹什麼?”
黎初不滿的瞪了眼晏景修,“嘉木今天很累了,你別折騰他了。”
說著,將嘉木撤回房內,“嘉木,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嘉木內心暗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回房間去了。
跟爸爸在一起可沒和媽媽在一起自在,他還是比較喜歡和媽媽在一起的。
見嘉木關上房門,黎初才又轉身催促道:“宴先生,時間不在了,早點睡。”
她要關門,男人卻執拗的不肯鬆手。
狹長的眸子深深的看向她,玩味道:“你不讓兒子跟我睡,那你跟我睡。”
他一個人太寂寞了。
兒子女兒都被她霸佔著,憑什麼啊?那也是他的孩子。
黎初冷笑一聲,加大了關門的力道,他的手還抓著房門,要是傷著他可怪不得她。
‘嘭’的一聲,房門被狠狠關上。
晏景修及時收回了手,才沒把夾著。
看著面前被關上的房門,回想起剛才女人毫不留情的面孔,他眉頭緊緊蹙著。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要不是他反應快,這會兒手指都要被她夾斷了。
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在意這麼絕情的人。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