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到晏景修身上,從而對他大罵一頓。
好在她罵的極其文明,是那種不帶髒字的罵人,要不然江淮景早就讓人把她趕出去了。
哪有這樣欺負一個病人的。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
晏景修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黎初看著他靜靜躺在那裡,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媽媽,眼眶有點溼潤。
她使勁的眨眨眼,將眼底漫上來的溼意強壓下去。
晏景修醒與不醒,她都能接受。
這一個月裡,她每天都很忙碌。
忙著公司的事,忙著和孩子相處,也忙著罵他。
宋茗那邊就不怎麼好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又得罪蘇清辭了,又開始刁難他了。
就連週末都給他安排了滿滿當當的課程,什麼小提琴鋼琴,書法繪畫,全都給他安排了一遍。
他都沒有時間找松蘿玩。
蘇清辭怕他偷偷溜走,還換了管家,找了另外一個人來看著他,只要他不安分,蘇清辭那邊立馬就能知道。
宋茗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得罪到蘇清辭了,他不過就是和霍叔叔見過幾面而已。
總不至於因為這個得罪他吧。
宋茗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他快受不了這種壓迫的生活了。
某天夜深人靜,他從狗洞裡悄悄的溜了出去,找到霍叔叔求救。
現在唯一能救他和媽媽的人就只有霍叔叔一人了。
霍北丞看到三更半夜來找他的宋茗很是意外,他渾身髒兮兮的,大眼睛淚汪汪的,可憐巴巴的喊他霍叔叔。
他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忙拉他入懷,“小茗,誰欺負你了?跟霍叔叔說說,霍叔叔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宋茗吞嚥著口水,就是蘇清辭那個大壞蛋。
不僅佔用他週末時間,平時也壓榨他,每天不是讓他捏腿就是罰跪,他的膝蓋都跪疼了。
還不讓他跟媽媽告狀,要是被媽媽知道了,只會被罰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