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青的人護送著黎初到直升飛機救援地,裡面烏泱泱的都是孩子,可是裡面沒有松蘿。
怎麼會沒有呢?!
黎初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教學樓,此時她的理智接近崩潰,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趁救援人員不注意,她直接衝了進去。
樓道里還有煙霧,有些嗆人,黎初雙臂垂著,看著像是假肢般,一邊找人一邊大聲呼喊,“松蘿!”
“松蘿,你在哪裡,媽媽來了,不怕,媽媽來了……松蘿……”
一樓沒有,黎初立馬到二樓尋找,煙霧嗆得她劇烈的咳嗽著,但依然阻擋不了她前進的步伐。
“松蘿……咳咳……松蘿……你在…哪裡……”
“松蘿!”
她不停呼喚著,嗓子都喊啞了,可是沒人回應她。
雙臂的疼痛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一想到松蘿有可能會出事,黎初上樓梯的步伐都有些抖。
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疼,好疼!
黎初摔倒在樓梯口,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想起來可是雙臂像是沒知覺一般,一點力氣沒有。
尋女心切,饒是再疼,她還是費力爬了起來,繼續往上尋找。
到達第三層時,遇到了救援人員。
救援人員見她面色蒼白,看著很是虛弱的模樣,立馬上前攙扶著她,要帶她離開此地。
黎初不肯走,著急的喊道:“我女兒還在這裡,我要找她…松蘿還在這裡,我不能走……不能走……”
說話的同時,黎初還在繼續往上走,她剛剛明明看到松蘿在上面的,怎麼會沒有呢。
救援人員拉住她,勸道:“小姐,上面已經沒有人了,我們的隊員搜查過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要是有人的話,我們的隊員一定會發現的。”
黎初此刻什麼也聽不進去,“不可能,我的女兒剛才還在上面的,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不可能!”
她的狀態屬實不對勁,臉色呈現出青灰色,蒼白的嚇人,聲音也嘶啞極了。
救援人員也發現了她的雙臂似乎不能動彈,繼續勸道:“小姐,您冷靜一下,我看您受傷了,您先回去處理傷口,我們會繼續搜救的,發現您的女兒,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黎初還想再說什麼,腦袋開始嗡鳴,隨後便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灰暗閃過。
救援人員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慌忙上前扶住她,關心的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黎初並不能回答他,她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松蘿還沒找到,她怎麼可能安心。
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饒是她想撐下去,身體卻不允許她繼續撐下去,雙眼一黑,黎初徹底暈了過去。
救援人員見狀,小心的抱起黎初往外走,將她交給醫生後又立刻轉身回去繼續搜救。
因為黎初的話,救援人員又把教學樓裡裡外外又搜查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可沒有任何發現。
一直到晚上,這場意外才算徹底落幕。
警方迅速展開調查,調查結果於當日下午公佈。
罪犯楊某和罪犯吳某系男女朋友關係,兩人曾任職同一家學校,也就是松蘿和嘉木就讀的這所學校。
十年前,學校發生火災,吳某為保護學生安全撤離,自己卻被天花板的吊燈砸中,導致全身多處燒傷,面部毀容。
事故發生後,校方為了掩蓋此事,給了吳某一筆錢,想用錢打發他。
吳某不接受,校方威脅他,如果他不接受,那麼他將成為這場火災的罪魁禍首,到時候不僅拿不到錢,還可能因為縱火罪進監獄。
他們不僅威脅他,還偽造了他犯罪的證據,並且到時候他女朋友楊某也會被辭退。
吳某這才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拿了校方給的錢,從此告別了校園。
可那些錢根本就不夠他治療的,身上多處嚴重燒傷,需要植皮,不僅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還要承受巨大的折磨,這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這些年,他全靠著女友楊某養著,但楊某工資並不高,所有的錢幾乎全用在治療吳某的燒傷。
吳某臉上也植皮過,不過失敗了,吳某心灰意冷,放棄了植皮,從此以一副醜陋猙獰的面孔生存。
他白天幾乎不出門,只有晚上才會出去接一些兼職,即便這樣,還是會遇到對他惡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