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也是疏遠了很多。
他們可以養松蘿,但要是因為一時心善,因為養她給家裡帶來災禍,那這個好人不做也罷。
小夫妻倆對視一眼,都看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圖。
他們也有兩個孩子,當然是自己的孩子更重要了。
“那個姑娘……”
為首的男人在妻子的注視下走向松蘿,但也不敢離她太近。
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松蘿的名字,她忘記了,他們也沒來得及給她取新名字。
松蘿看到男人走過來,仰頭看著他,說道:“我不叫姑娘,我有名字的,我叫阿蠻。”
“阿蠻?”
男人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眼妻子。
“對,我叫阿蠻,沈硯舟說我叫阿蠻。”
聞言,男人不說話了,默默後退了一步。
這時,他的妻子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著對松蘿說道:“阿蠻,我們……”
她想直接跟松蘿挑明的,說他們養不了她,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如果連他們都養不了她,那寨子裡更加無人願意養她,她一個小姑娘,還是外來的,在這個寨子里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除非沈硯舟願意帶她回沈家。
可是誰不沈硯舟唯一的樂趣就是那些蛇蟲毒蟻,對人根本沒有感情,小姑娘若真跟他走了。
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消失了,她又沒有家人,就算消失了也無人在意。
小夫妻倆也知道,他們要是把松蘿推出去,她就是死路一條。
因此,他們遲遲說不出口。
就在兩人為難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稚嫩的男聲。
他們聞聲望去,來人頭戴斗笠,斗笠掛著一層黑紗,黑紗垂到腰部,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人。
松蘿也好奇的看過去。
只覺得這人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渾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除了腰間那隻青色長笛,就再也看不到其他色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