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抱著松蘿回了後山,進後山前,他特意咬破手指,喂她喝了他的血。
後山遍地都是毒蟲,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關鍵時候能救命。
兩人來到涼亭。
為了接她過來,沈硯舟特意用藤枝編了一張小床,上面已經鋪好了被褥,床頭用鮮花點綴著,這裡雖然比不了青藤的小院,但勝在安全。
阿蠻在這裡很安全,沒人能傷的了她。
將女孩放在床上後,沈硯舟便離開了,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黑色小罐子。
撩開女孩的頭髮後,掀開罐子,裡面躺著一隻通體晶紅的蟲子,隱隱在發著光。
沈硯舟將蟲子捏起來,放在女孩脖側,隨後閉眸,胸腔裡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
音落,只見那蟲子瞬間縮小了一倍,快速的往女孩的身體裡鑽去,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松蘿被疼醒了。
她感覺脖子像是有蟲子在撕咬,疼的她渾身直冒冷汗,想打滾都打不了。
沈硯舟死死地鉗制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松蘿疼的直翻白眼,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身下的被褥都被她的眼淚打溼。
沈硯舟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裡滿是疼惜,溫聲安慰,“阿蠻,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乖,馬上就不疼了。”
沒有養蠱人的血他確實取不出金蟬蠱,但可以用更厲害蠱將金蟬蠱殺死在體內。
只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但只要熬了過去,那就安全了。
沈硯舟相信阿蠻一定可以熬過去的,如果沒熬過去,那她也不配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他的疼惜是真的,無情也是真的。
能陪他在後山的人只能是命硬的人。
松蘿疼暈了過去。
在她暈過去後,她體內的兩隻蠱蟲依然沒停止廝殺。
沈硯舟盯著她脖側的肌膚,能很明顯的看見兩隻蠱蟲在蠕動,最終蠕動漸漸平息下來,金蟬蠱被紅線蠱消滅吞噬。
一切歸於平靜。
沈硯舟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脖子,像是在嘉獎它一樣,紅線蠱動了一下後便沒了動靜。
沈硯舟將它留在了她體內,這樣就算以後有人再對她下蠱,體內的紅線蠱也會保護她的。
當然,他做的這一切,松蘿並不知道。
沈硯舟找了塊帕子,替女孩溫柔的擦拭去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擦完臉上的水漬後,他又去擦她身上的汗。
在動手解她衣服時,沈硯舟才反應過來,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好。
沒人教過他那些知識,還是有一次他在樹林裡撞見一對男女赤身裸體,似乎在做什麼運動。
他一時好奇便走上前,還沒靠近,誰知那兩人竟嚇的當場連滾帶爬的跑了,衣服都來不及穿。
沈硯舟也被他們的反應嚇了一跳,絲毫不明白他們怎麼就被嚇跑了。
那臉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害怕他,反而是一種他看不懂的神情,害怕中透著古怪。
這件事被阿爹知道後,重重嘆息了一口,扔給了他一本書,讓他關緊房門自己看。
書上寫的很隱晦,但沈硯舟也是從那本書上才得知,原來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樣的。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書中沒說。
沈硯舟糾結的看著昏迷中的女孩,就見女孩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要醒過來。
他便沒再繼續動手解她衣服,而是靜靜看著她。
松蘿張開眼睛,看見沈硯舟,迷瞪了一會兒,腦子裡出現他揮出蟲子攻擊哥哥的畫面,猛然推開他,坐起身手腳並用的往後縮。
她的動作太過激烈,一不小心從床上滾了下來,即便摔得很痛,松蘿也是立馬爬了起來,準備逃跑,抬眼看去,卻傻眼了。
完全陌生的地方,放眼望去,周圍都是樹林藤枝,雜草橫生,她想逃都不知道該往哪裡逃。
沈硯舟默默的注視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邁腿朝她走去。
松蘿聽見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去,見沈硯舟過來,一張小臉上滿是驚恐,害怕的後退著。
退到了涼亭的角落裡。
滿含眼淚的看著朝自己步步緊逼的小少年,顫抖的聲音道:“你……你別過來……沈…沈硯舟。”
沈硯舟卻不聽她的話,三兩步來到她的面前,捏著她的手腕將人提起來。
松蘿哪裡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