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而又狼狽。
“沈硯舟,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阿蠻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大喊著。
她一向是個聽話的乖孩子,雖然很想和沈硯舟一起回去,但沈硯舟讓她先回去,她照做了。
沈硯舟見她很聽話的離開,嘴角無力的勾了勾,動了動唇瓣,無聲的說著什麼。
“真是個小傻子……我很快回去。”
他聽見了阿蠻的話,在回應著她,儘管她聽不到。
阿蠻的叫喊吸引了旁人的注意,此刻不止沈盞夫婦在盯著她,蕭無痕和蕭家的人也在盯著她。
蕭霽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就聽見了阿蠻稚氣的聲音,眼神倏地射過去,格外的陰狠,顫著聲音道:“阿爹……快……快……抓住她……不要讓那個賤人跑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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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滔天的恨意。
要不是因為那個賤人,沈硯舟就是她的人了,更不會被他這麼狠的對待。
都是那個賤人,她要她生不如死。
“阿爹!快啊!”
蕭霽月的聲音格外嘶啞難聽,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吞了一口玻璃,她虛弱的晃著蕭無痕的手臂,著急的催促著。
“阿月,阿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蕭無痕握緊她的手,紅著眼保證道。
眼神示意著身邊的人,沉聲道:“去把那個賤人帶回來,交給小姐處置!”
蕭無痕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只要抓住那個女娃娃,不怕沈硯舟不交出解藥。
倘若他還是不肯交出解藥,他不介意讓那個女娃娃也嚐嚐這皮肉之苦。
想到這裡,蕭無痕又低頭朝身邊人低語道:“去抓些活的毒蜂過來,務必要活的。”
他倒要看看沈硯舟有多在乎那個女娃娃。
越是在乎,就越暴露了他的弱點。
這邊蕭家的人已經往阿蠻的方向趕去,那邊的沈父也沒閒著,同樣也派了幾個人去抓阿蠻。
飛蟲仍在肆虐,他們都不敢靠近,只能等著飛蟲散去,或是等著沈硯舟徹底暈死過去。
只要他沒了動靜,那些飛蟲也就散了。
沈硯舟看到不少人都追著阿蠻,儘管頭痛欲裂,雙眼發黑,卻還是硬撐著,沒讓自己暈過去。
他必須要為阿蠻多爭取一點時間,這樣她才能安全的離開這裡,只要到了後山,她就安全了。
就算他不在身邊,也沒人敢進去。
沈硯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幫阿蠻阻擋著那些追她的人,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時,他才猛地閉上了眼睛。
躺在那裡,再也沒了動靜。
隨著沈硯舟陷入昏迷,那些飛蟲也很快散去,沈盞帶著沈家的人上前,來到沈硯舟的身旁。
居高臨下的看了眼沈硯舟,吩咐道:“把這個逆子扶起來!”
蕭無痕也在此刻上前,站在沈盞面前,陰沉著臉,如毒蛇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沈硯舟。
“沈盞,把沈硯舟交出來!”
趁著沈硯舟現在昏迷過去,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他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娃娃受盡折磨。
“蕭兄,這是何意?”
沈盞問著,他並不打算把沈硯舟交給蕭無痕,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控制沈硯舟的辦法,沈家的未來還指望著他呢。
“沈盞,沈硯舟把阿月折磨成這個樣子,不把沈硯舟交出來交給我們處置,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無痕滿臉疼惜的看了眼蕭霽月,蕭霽月虛弱的喚了他一聲,“阿爹,好疼啊。”
“阿月……”
“沈盞,你自己看看!阿月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一個青春貌美的姑娘,被毒蜂叮咬成這副模樣,要是留下難看的疤痕,她還怎麼見人,換作是你的娃娃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我想你也不會放過兇手吧。”
“蕭兄。”
沈盞淡笑著,“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出毒蜂的解藥,幫阿月解了毒蜂的毒才是。”
“蕭兄,你放心,不會留下疤痕。之前我也被毒蜂咬過,半張臉都被毒蜂叮咬的沒法看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你看我這臉,也沒留疤痕,只要有解藥就不會留下疤痕。”
“那解藥何在?”
蕭無痕半眯著眸子,眼神犀利的看向沈盞,冷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解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