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還是那個沈硯舟,完全不受控制的沈硯舟。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困在這裡,可只是困住他,並不是沈盞想要的,他要他屈服他,要他為他所用。
若只是困住,對他一點用也沒有。
被掰開嘴的沈硯舟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神極度輕蔑。
他是想回去,可沒說一定要活著回去。
而同時,他也在賭,賭沈盞捨不得他死。
當然了,他的捨不得可不是出於愛,而是因為他還有價值。
“小舟……你……”
沈盞有些頹廢的跪坐下來,對沈硯舟深感無力。
他本來是想留著他慢慢研究的,可若是後山被毀,蕭家以及其他盯著他的家族,一定會趁這個機會瓜分後山,從而想要扳倒沈家,取而代之。
所以沈硯舟還不能死,有他在,就有一定的威懾力,即便後山被毀,但沈硯舟憑藉他馭蟲天賦,也可以對抗其他家族。
若是沒有沈硯舟,沈家雖然也能馭蟲,但比起沈硯舟,總歸是差的遠。
“小舟,我可以放開你,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把毒蜂解藥給我,以及解藥是如何製作的也要告知於我。”
沈盞拿他沒辦法,只能降低自己的條件,他控制不了沈硯舟,但若是能掌握毒蜂解藥,也能保住沈家如今的地位。
畢竟迄今為止,可只有沈硯舟能研究出毒蜂的解藥。
見沈硯舟不說話,沈盞有些急了,繼續道:“我這個條件已經不算過分了,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答應的話,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永遠也別想回後山!”
沈硯舟似乎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臉色陰沉到幾點了,沒有變過,他不屑的勾勾唇,“好,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沈盞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他身上的束縛。
他如今這副孱弱的模樣,對他也造不成威脅。
“好了,我已經放開你了,你可以說了。”
沈盞放開沈硯舟後,就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警惕的盯著他。
沈硯舟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面無表情的道:“解藥是竹青和火蟻的分泌物,將它們的分泌物按1:2的比例混合,最後加入露水便可。”
沈盞聽著雙眼瞪了一瞬,眼底滿是懷疑,“你沒騙我?”
竹青和火蟻這都是很常見很普通的一類蟲子,壓根不會有人注意這類沒用的蟲子,更不會有人研究它們,因為他們的研究它們毫無意義。
它們既沒有毒,也沒有別的用處,很少有人會在它們身上花心思。
沈硯舟冷笑一聲,並未回答,而是扶著牆壁一點點站起身,挪動腳步要出去。
沈盞見狀也沒再說什麼,率先走出去,沒管沈硯舟。
一路上,沈硯舟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但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出了那間幽暗的小房子後,沈硯舟就嘗試過召喚大白,可這次他竟然感知不到大白了。
沈硯舟猛地睜開雙眼,心頭籠罩著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會的……
沈硯舟第二次有了慌亂的感覺,第一次是他阿孃睡著後,他怎麼叫也叫不醒時,第二次便是此時。
那種慌亂沒由來的,卻又預知了什麼一般。
沈硯舟加快了腳步,著急的想要回去,在他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眾人全都是倒吸一口氣,紛紛讓開道路,沒人敢阻攔他的去路。
只見他周身環繞了一圈的毒蟲,那些毒蟲以沈硯舟為中心盤旋著,有人躲避不及時,不知碰了什麼蟲,立馬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目睹著沈硯舟一瘸一拐的遠去。
蕭無痕更是看的心驚,他想抓沈硯舟回去給蕭霽月出氣的想法,在看到他身邊的毒蟲時,瞬間消散了。
抓沈硯舟不就是抓個活閻王回去嗎?
他可不敢。
安酒握緊手中的鞭子,死死盯著沈硯舟遠去的背影,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他恨沈硯舟不僅是因為他傷了蕭霽月,更是因為他能吸引蕭霽月的注意。
蕭無痕救他那年,他才七歲,從那之後,便一直生活在蕭家,生活在蕭霽月的身邊,從未離開。
明明是他陪著蕭霽月一起長大的,可偏偏蕭霽月眼裡卻始終看不到他,就只有用到他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可安酒心甘情願被她使喚,每次她交代的事,安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