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我送你回去吧。” 裴毅見她臉色不太好,便沒多問。 不過就剛才的情況,他多少也是猜到了。 席詩雅點頭,跟在他身後下樓。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卡宴駛進席詩雅住的小區。 “詩雅,你等等,我送你上去。還有這藥膏,你回去記得先冰敷再塗抹。” 裴毅叫住下車的席詩雅,席詩雅回頭衝他淡淡的笑了笑。 接過藥膏,揮了揮手,“裴毅,謝謝你啊,我自己上去就行,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見她堅持,裴毅也沒再說什麼,默默的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他才掉頭離去。 席詩雅住在五樓,剛出電梯,就見幾個工人在往隔壁那搬東西。 她瞅了眼,沒放在心上,開門進了屋。 踢掉鞋子,席詩雅衝進臥室,一下子撲到床上,將自己抱膝環住。 她好想窩進媽媽的懷裡,跟她撒撒嬌,訴訴苦。 媽媽以前常說,希望她永遠做一個長不大的小公主,那時她還不懂,原來長大這麼痛苦。 想著想著,眼淚便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女孩將腦袋埋進枕頭裡,發洩似的捶打著身下的床鋪,將自己滿腔怒火與委屈都傾注在拳頭中,再狠狠的揮打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累的停了下來。 她微微的喘息著,仰躺在大床的中間,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睡意漸濃。 — “啊……” 席詩雅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她滿眼驚恐的做起身體,她深呼吸著,攏了攏耳邊的碎髮,起身洗漱。 隔壁好像有人搬進來了。 她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三點。 這個時間點,那邊居然還有動靜。 席詩雅側耳聽了一下,似乎在砸什麼東西。 按她以前的脾性,肯定會過去敲門理論,這個時間點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影響別人休息。 不過,以前她住在席家,也不會有人影響她休息就是了。 席詩雅甩了甩頭,還是抓緊洗漱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工作呢。 翌日。 席詩雅醒的很早,她畫了淡妝,紮了個馬尾就出門了。 她長的本就漂亮,面板又十分白皙,即便素顏在人群中也是出挑的,只不過花店老闆要求員工必須化淡妝。 “小雅,早啊。” 宋晚跟席詩雅一樣,也是來這裡打暑期工的。 兩人年齡相仿,又是同一所大學的。宋晚比她早來些時日,對於她也很照顧,一來二去,兩人熟了起來。 席詩雅微笑著點頭回應,“晚兒,早上好。” 打過招呼後,兩人便開始今天的工作。 她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把花束整理擺放好看,然後接待客人,為客人推薦挑選符合他們心意的花束就行。 沒過多久,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便挽著位中年男人進來了。 席詩雅見狀,上前迎接,精緻的小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小姐您好,請問您喜歡什麼樣的花呢,我這邊可以根據您的喜歡為您推薦花束。” 女人摘掉墨鏡,抬頭瞥了一眼席詩雅,看見她明豔的小臉,不悅道:“換個人為我服務。” 席詩雅有些懵,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她不開心了,正準備開口,那女人身旁的男人卻先一步開口說道:“琴兒,人家小姑娘又沒招惹你,你兇人家幹什麼啊?” 說著,眼神還上下打量著席詩雅,朝她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被喚作琴兒的女人,回頭瞪了一眼站的筆直的席詩雅,朝男人翻了個白眼,嫌棄道:“瞧你那點出息,眼睛都快長那小騷|貨身上了。” 男人知道她是在吃醋,連忙哄著她到一旁挑花,完了還不忘回頭朝席詩雅無聲的吹著口哨。 席詩雅蹙眉聽著兩人的對話,即便心裡再不舒服還是忍耐了下來。 接下來換宋晚為兩人服務,那個女人還是不滿。 不過店裡目前就她們兩個人,女人罵了幾句便沒再說什麼,讓宋晚服務。 席詩雅則離兩人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顧客接二連三的上門,她忙的也將兩人拋之腦後。 然而,在她為別人介紹花束時,剛才那個滿臉猥瑣的男人竟然趁她不備,往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惱怒的將手中的玫瑰花甩到男人的臉上,厲聲質問他:“你往哪摸呢?” 男人也沒想到,女孩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他,見眾人投來指點的目光,他頓時惱羞成怒。 推了一把席詩雅,高聲喊道:“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我摸你哪了?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我摸你,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不然,你這就是汙衊!” 席詩雅被推的踉蹌了一下,看見男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頓時覺得噁心。 她剛要說什麼,男人身旁的女人便諷刺道:“現在的小姑娘可不得了,年紀輕輕的就開始勾搭男人,勾搭不成,就汙衊別人摸她,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不少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席詩雅身上,她著急的跟眾人解釋道:“我沒有,是她胡說。” “剛才明明就是他趁我沒注意摸我的……真不是我冤枉他!” 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