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時前,郊外廢棄工廠。 陸曉正拿著棒球棒狠狠打在席致遠身上,一邊打,一邊大聲謾罵,“你不是很橫嗎?橫啊,怎麼不橫了?!” 他將席致遠踹倒在地上,腳碾壓在他手背上,直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才得意的鬆開腳。 不遠處的宴芸幽幽轉醒,陸曉瞬間像換了個人似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瘸一拐的來到宴芸面前。 討好的將飯餐遞給她。 宴芸自從被他抓來就一直沒吃飯,全靠打營養針才撐到現在,整個人都消瘦不已。 宴芸依舊不肯吃他送來的飯菜,嫌棄的將頭扭過一邊。 陸曉見她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瞬間來了脾氣,將手中的飯菜猛地摔在地上。 “宴芸!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曉此刻在暴走邊緣,宴芸見他這副模樣,身體忍不住抖了抖,彷彿又回到了以前被他家暴的時候。 被打的席致遠看見陸曉要對宴芸動手,強忍著身上的疼,衝向陸曉,將他撞到一邊。 宴芸淚眼朦朧的望著席致遠,心臟顫了顫,眼淚流的更急了。 看著地上狼狽的兩人,她後悔了。 後悔當年選擇了陸曉。 要是她一開始就選擇席致遠,是不是現在的結局就不一樣了。 當年她對陸曉一見鍾情,只把席致遠當備胎,只有陸曉冷落她時,她才會去找席致遠尋求安慰。 席致遠卻不介意她的心在誰那,把她當公主一樣捧著,當時,席致遠舔狗行為在圈內都傳開了。 席致遠是宴芸的舔狗,而宴芸是陸曉的舔狗。 直到後來,宴芸捨命救了陸曉。 事情發生了轉機,陸曉也逐漸喜歡上宴芸,三人才結束這種畸形的關係。 宴芸徹底跟席致遠劃清界限,嫁給了陸曉。 後來陸家中落,宴芸跟著陸曉離開,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 但陸曉染上賭博後,便變了個人,嗜酒成性,酒後家暴,已變成家常便飯。 宴芸對陸曉徹底失望,跟陸曉的朋友阿城一起離開。 兩人也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過了一段還算幸福的生活。 但好景不長,阿城突然出了意外,被車撞死,宴芸就在那時重逢了席致遠。 席致遠對她的感情如故,絲毫不介意她有過兩個男人,為她忙前忙後,操辦葬禮。 陸曉看著宴芸看席致遠崇拜的眼神,頓時怒不可遏。 衝上前就給了她一個巴掌,“宴芸,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搞到一起了?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說著,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宴芸被他扇的摔在地上的碎玻璃渣子,席致遠看見她受傷又衝了過來。 “賤人,喜歡勾搭野男人是吧,我殺了你!”陸曉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朝宴芸逼近。 席致遠看著他拿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衝過去想要保護宴芸,卻在最後一刻被她推了出去。 利刃捅進宴芸的胸膛,鮮血淋漓。 陸曉愣了愣,眼底湧現瘋狂,毫不猶豫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捅了過去,“狗男女!先捅死你,我再捅死他!” 席致遠再也爬不起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曉殘忍的捅著宴芸,他痛不欲生,再也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陸曉看著宴芸的目光落在席致遠身上,突然大笑起來,語氣極度嘲諷。 “宴芸,你愛上他了?” “你知道他揹著你幹了什麼事嗎?”陸曉猛地湊近宴芸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阿城就是他找人撞死的!” 宴芸抬頭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知道。” 從見到他第一眼,她便知道兩人的重逢過於巧合。 但她也想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他始終愛她如初,他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陸曉沒看到想要的結果,表情頓時變的扭曲,“你知道還和他在一起?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他剛舉起匕首,便感覺到脖頸一涼,陸曉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陸曉震驚的看向宴芸,只見她手中握著一片玻璃碎片,上面滿是鮮血。 他了然的笑了笑,把匕首殘忍的捅進她的心臟,“這樣也好,下輩子你也休想擺脫我……” — 這幾天晏景修一直在追蹤陸曉的痕跡,這些年的東躲西藏,讓陸曉變的非常謹慎敏銳,每當要鎖定他時,他總是先一步的消失。 兩人玩了好幾天的躲貓貓遊戲,不得已,晏景修直接採取地毯式搜查,才將他逼到了這個郊區廢棄的工廠。 晏景修趕來的路上受到了莫名的攻擊。 在他反擊之時,那些攻擊他的人又莫名消失了。 晏景修沒時間跟他們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快速朝工廠方向去。 臨近工廠時遇到了宴景晗。 晏景修來不及想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看見她受傷,連忙上前拉開車門,想將宴景晗從車裡抱出來。 只是他剛開啟車門,便察覺到不對勁,一股異香傳來,他快速屏氣,卻沒能逃過黑衣人的暗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