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修進來的腳步微頓。 冷硬的臉頰被碎玻璃擦傷,滲出絲絲血跡,透著一抹妖冶。 恭敬的站在門口的小助理,小心的抬頭瞥了眼,看見這一幕,小心臟差點嚇的跳出來。 他正要進去處理,被男人抬手攔住,他只好又退回去。 晏景修抬手抹了下臉頰上的血跡,放在唇邊舔了舔。 眼神凌厲的快速掃過牆角的相框,落在女孩瓷白的小臉上,他輕輕帶上門,嘴角帶笑的朝女孩走去。 他站在桌邊,伸手抓住她搭在桌面上的腳踝,垂眸低低笑了聲,“寶貝這是想我了?” 席詩雅皺了皺眉,想抽回腳,可男人抓的很緊,溫熱的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肌膚,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寶貝怎麼不說話?” 男人俯身湊近她,抓住她的腳踝抬高,壓向肩膀,隨後整個人壓下。 單膝跪在皮質椅子上,另一手則撐在椅背上,腕骨用力,帶著椅子滑動,直到滑至牆面。 他將女孩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裡,將她的腿搭在自己自己肩膀上,抬手將她烏黑的長髮散落開來。 柔順的髮絲緩緩滑過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起絲絲漣漪,直達心尖。 他喜歡她長髮散落的模樣,烏黑的發襯的那張冷情的小臉更加嫵媚動人,眼波流轉間,似把人的魂魄都勾走。 席詩雅嘴角冷笑,雙手撐在男人胸前,推搡著他,推不動。 她嗤笑一聲,小手摸上男人的下巴,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他的唇角,餘光瞥了眼躺在角落的照片。 “哥哥不解釋一下嗎?” “寶貝想要我解釋什麼?” 晏景修漫不經心的勾起她的一縷髮絲把玩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有我以前的照片?”她直接問道。 “當然是哥哥拍的啊。” 男人輕笑,眼神意味不明,“寶貝可能不知道,哥哥早就看上你了。” “所以寶貝,你註定是我的。” 晏景修低頭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呼吸間的熱氣灑在她耳側,涼薄的唇似有若無的掃過小巧的耳垂。 席詩雅渾身一顫,早就,那是什麼時候? 清潤的眼睛流露出茫然,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他。 也就是說,他一直潛藏在她身邊,偷窺著她的一舉一動…… 席詩雅頓覺全身一陣涼意,頭皮有一種發麻的感覺,這個瘋子早就盯上她了,那他後面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她那時雖然有點大小姐脾氣,但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這個變態為什麼會盯上她? “因為……” 男人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細細的吻著她細膩的面板,嗓音磁性暗啞,“寶貝實在是太美好了。” “美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可是,哥哥捨不得。” 聽著男人在她懷中呢喃,席詩雅只覺一陣噁心。 他的愛也令她噁心。 可是,她又不得不留在這麼噁心的人身邊。 席詩雅捏著他衣領的小手無意識的收縮,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眼眶溼潤。 她使勁眨了眨眼,將淚意逼退,無聲吐出一口濁氣。 她抬手抓住男人的頭髮,不讓他亂動,沉聲問道:“席致遠在哪裡?” 晏景修抬頭,大手蓋在她的小手上,委屈的喊了聲,“寶貝輕點,疼。” “席致遠在哪?”她抬眸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眸,再次問道。 男人笑了聲,眼眸落在她的唇上,腦袋下壓,想要親她。 席詩雅偏頭躲過,小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到一旁。 “晏景修,我問你席致遠到底在哪?” 如果他早就認識她,不可能不認識席致遠,而席致遠又是如何和他母親勾搭在一起的,這背後是不是也有他一份功勞? 如今他把席致遠軟禁起來,目的又是什麼? 她當初給席致遠下毒,無非就是想給他一點小教訓,反而誤打誤撞的讓他有了軟禁席致遠的完美藉口。 席致遠一直沒有好,是因為他一直沒有給他吃解藥。 他這是想借她的手殺死席致遠嗎? 還真是惡毒。 雖然已經猜到這個結果,席詩雅還是問道:“你是不是一直沒有給他解藥?” 男人垂眸,並未回答她。 席詩雅冷笑一聲,揚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低吼出聲,“晏景修,你真是令我噁心!” “寶貝……讓你噁心……” 晏景修舌尖抵了抵上顎,猛地湊近她,歪頭埋在她臉側,語調低沉的重複著她的話。 他不覺得自己噁心。 他只是太愛她了。 只是愛她的方式不太能讓她接受罷了。 “寶貝,我只是太愛你了而已。”男人不僅催眠自己,還想以此來洗腦她。 可她又豈會那麼容易被他洗腦。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那就把集團給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如何。”席詩雅無聲的冷笑,冷淡的開口說道。 晏景修似乎愣了一瞬,隨後低低的笑了笑。 大掌揉捏這女孩的後頸,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寶貝,做老闆很累的。” “累點沒關係。” “寶貝是認真的?” 男人抬眸,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晦暗的看著她,似在打量。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