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許夢白突然失蹤了。 負責保護她的人全都重傷,對方蒙著面看不清是什麼人所為,但目標明確,就是衝著許夢白去的。 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她身邊的傻狗。 許懷青面色陰沉的望著趕來彙報的屬下,鏡片下的眸子微眯,直勾勾看向來人。 “確定和晏景修沒有一點關係?” 來人搖了搖頭,恭敬道:“屬下核實多遍,確定此事和晏景修沒有關係,那夥人似乎就是衝著小姐去的。” 聽到這裡,許懷青拳頭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腦海裡回憶著他這些年得罪過的仇家。 那些人雖然恨他,但絕沒有膽子敢跟他作對,更沒有那個能力敢和他對抗。 — 席詩雅聽到這個訊息後,第一反應便是晏景修乾的。 可許懷青著手調查後發現,劫持許夢白的人並不是晏景修的人,而是另外一股勢力。 這股勢力是最近剛冒出來的,其背後主人很是神秘,似乎出現就是為了擄走許夢白,目的達成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留下的痕跡少之又少。 線索查到一半便徹底中斷。 三天過去,許夢白還是沒有一點訊息。 許懷青也沒有收到任何勒索的資訊,這夥人綁走許夢白的目的,他到現在也不清楚。 若是為了錢,早該給他打電話了。 若是為了報復,那總該有什麼訊息放出來。 可是什麼都沒有。 如今這種情況,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了。 席詩雅看著許懷青憔悴的面容,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很自責吧,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 可她又幫不了他什麼。 席詩雅輕輕推開門,將男人輕輕攬進懷裡,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安慰他。 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席詩雅深知那種感受。 許懷青腦袋擱在女孩腰側,雙手環住女孩的腰肢,闔上疲憊的眼眸,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 他已經三天沒閤眼了,每天都在擔心受怕中度過。 他以為自己能保護好夢白的,是他太自信了,才讓她被壞人抓走。 良久,許懷青才淡淡出聲,嗓音嘶啞的問道:“夢白會沒事吧?” 席詩雅輕拍他的肩膀,肯定道:“夢白一定會沒事的。” 她也沒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件事真的和那個瘋子沒關係嗎? 席詩雅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那些人又是如何得知許夢白的行動軌跡的? 許懷青已經將許夢白對外的活動軌跡消除的乾乾淨淨,負責保護許夢白的人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拳腳功夫更是不在話下。 更何況他們還都隨身攜帶著武器。 當然這些許夢白是不知道的,那些人都在暗處保護著她。 倘若和晏景修有關,他的目標是她,他抓了許夢白後一定會威脅許懷青的,從而逼她出面,交換許夢白。 可是三天了,他一點動靜也沒有。 況且這座島嶼,許懷青也沒有刻意隱瞞,晏景修的人也來過,應該想方設法來抓她報復才是,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去抓許夢白。 這裡面一定是有某個關鍵資訊被他們所忽略了。 席詩雅沉思著。 這些天她跟在許懷青身邊學到不少,也看了些心理研究,特別是變態心理學。 晏景修那種瘋批的心理絕不是正常人所能摸透的,之前她過於自信,以為自己抓到了他的軟肋,便不自量力的與他對峙。 結果輸的一塌糊塗。 以後她不會再魯莽行事,在沒有絕對的勝算前,不會再與他硬碰硬。 大概一週前,宴芸和宴景晗毒發,疼的死去活來,晏景修的人曾來到島嶼找解藥。 但是許懷青和她誰也沒有露面,席詩雅特意晚了幾天才讓人給他送去解藥,但那解藥並不是真的解藥。 只是對疼痛有所緩解,但疼感並不會消失。 也算是對他之前行為的小小報復。 席詩雅根本摸不透晏景修在想什麼,明明也在乎他們的死活,卻偏偏不想受她的威脅,真是矛盾。 所以關於許夢白這件事,晏景修完全隱身了,很不對勁。 — 又過了三天,還是沒有許夢白的訊息。 許懷青已經坐不住了,加派人手去尋找許夢白的訊息。 然後怪異的一幕出現了。 許夢白身邊的傻狗出現在了晏景修的身側。 晏景修甚至牽著那條傻狗四處顯擺,生怕許懷青收不到訊息似的。 等許懷青來找他對峙時,卻又輕飄飄的說道:“哦,你說這狗啊?路邊撿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人丟的,孤零零躺在路邊奄奄一息,我看它可憐就帶回來了。” 許懷青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男人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可他知道,晏景修絕對是這背後一切的始作俑者。 “夢白呢?”許懷青再次沉聲問道。 “什麼夢白?” 晏景修疑惑的看向他,“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這狗是我撿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席詩雅躲在角落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眉頭狠狠擰起,這條狗是她拜託夢白幫她養著的。 狗是晏景修送給她的。 所以問題是出在這條傻狗上,可它當時那麼小一隻,晏景修是對它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