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可還是孤寡一人呢。” 晏景修往椅背上靠去,姿態慵懶散漫,他可不是來求他的。 他若是同意,那一切都好辦,要是不同意,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反正他帶了人過來,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他今天是非帶走宋晚不可,黎初等不了那麼久,她每天不吃不喝,身形異常消瘦,那張原本紅潤明媚的臉,現在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了。 他怎麼可能不著急。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實木桌面,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眼含警告。 先禮後兵。 “晏總,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你家夫人蠱惑我家晚晚,我家晚晚那麼乖順,怎麼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要不是你家夫人,我和我家晚晚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多年?!” 蘇清辭越說越生氣,一想到他和晚晚錯過的這麼多年,他頓時怒火中燒,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對面的晏景修,絲毫不畏懼他的壓迫。 “蘇先生是不是也忘了,我家夫人因為你遭了多少罪?” “晏總,你這可就是恩將仇報了,要不是我,你那個不聽話的小寵物早就跑了,還能和你過那麼久的甜蜜日子?” 蘇清辭輕笑一聲,手中的茶杯應聲碎裂,鮮血順著玻璃碎片流下來,他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立馬有傭人上前打掃,又重新換了新杯子,倒了茶放至在他面前。 晏景修面前的茶杯也被換了新的。 他垂眸瞥了眼,不屑的勾唇,“你以為沒有你,她能跑的了?” “要不是你把人藏了起來,我早就找到我家夫人了,我家夫人不聽話我自會教訓,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這事,他也是剛知道沒多久,要不然他早就幫黎初報仇了。 她是不安分不聽話,但也只有他能欺負教訓,別人可沒資格管他的寶貝。 晏景修也知道蘇清辭不會那麼容易放宋晚離開他的視線,剛好這事可以拿來做文章。 兩人新仇舊恨一起算。 最終鹿死誰手,那就看誰的本事更大一些了。 反正他老婆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若是這事客客氣氣的解決了,那大家都好。 若是不能,那他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蘇清辭好過。 畢竟他才剛過上有女人的滋潤生活,不管怎麼說,兩人鬧僵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而他也不能和宋晚逍遙。 晏景修端起面前的茶杯,學著蘇清辭的模樣,先是垂眸吹了吹茶水,再慢條斯理的品著茶。 “蘇先生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要是鬧僵了,你可就不能和你那小寵物快活了,我這個人你知道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宴某不介意賠上身家性命和蘇先生玩玩。” 男人說完,依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蘇清辭冷哼,“晏總,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讓我家晚晚去看望尊夫人,只是我家晚晚最近被我折騰的太狠,暫時下不了床。” “那就勞煩蘇先生帶著尊夫人一起去看望我家夫人了。” “晏總,真是不巧,我最近感染風寒,渾身無力,怕是抱不動我家晚晚……” 蘇清辭眉頭微挑,明明是來求他辦事的,居然那麼傲慢無力,真以為他蘇清辭是那麼好欺負的。 今天他要是不放點血,他才不會那麼快鬆口,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他耗。 “晏總,蘇某身體太虛了,急需要補補,城東的那塊地……” 蘇清辭放下茶杯,抬手抱拳抵在唇邊咳了咳,再加上他本就清瘦儒雅,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蘇先生想要拿去就好了,晏某自是不會阻攔。” “城西那座商場……” “宴某沒意見。” “城南的遊樂場……” “沒意見。” “城北的度假山莊……” 晏景修目光沉沉的看了眼他,茶杯再度被他狠狠放在桌上,“蘇先生,我勸你適可而止。” 蘇清辭皮笑肉不笑的,“只差度假山莊了。” 晏景修抬眸冷冷掃了眼對面的男人,冷笑著嗯了聲,隨後扔下茶杯,站起身往外走。 “蘇先生,請吧。” 他沒有回頭,聲音裡充滿了不滿和壓迫,直到坐上車子,晏景修才看著蘇清辭所在的方向,朗聲道:“蘇先生,半小時之內務必來到。” 蘇清辭端著茶杯站在門口,朝他揚了揚手中的茶杯,抿唇微笑。 - 半小時後,宋晚準時出現在黎初的房間。 宋晚是被蘇清辭抱著去的,她現在雖然能下床走路,但蘇清辭還是抱著她,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異樣眼光。 宋晚無奈的將腦袋埋在男人胸口處,她可管不了蘇清辭。 她不知道蘇清辭突然發什麼瘋,突然上樓就抱著她出去,到了黎初的房間,她都不清楚蘇清辭帶她來這的目的。 直到蘇清辭將她放在黎初的身旁,她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到了熟悉又不熟悉的面孔,瞳孔猛地縮了縮。 宋晚雙手顫抖的伸手,想要去觸碰女人的臉頰,但剛伸出去又止住了。 床上的女人緊閉著雙眼,看著毫無生氣,她突然不敢去碰她,怕碰到的是一具冰冷的身體。 兩人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