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清辭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良久沒說話,宋晚知道自己拗不過她,無聲的嘆了口氣。 放開他的手,轉身去跟黎初告別。 黎初知道她跟在蘇清辭身邊身不由己,也沒多說,將自己的聯絡方式告知她,兩人改天聯絡。 宋晚眼眶微紅,轉身朝著蘇清辭身邊走。 黎初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漸行漸遠,內心默默嘆氣。 人還真是爭不過命。 不管是她還是宋晚,都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只能被迫依附男人。 這是她們不願的,卻又不得不。 蘇清辭牽著宋晚走了,宋茗不捨的看了眼松蘿,不情不願的跟在兩人身後。 晏景修沒有阻止他們離開,他本意是想讓黎初和宋晚見面敘舊,哄她開心。 他可不想讓黎初去求別的野男人。 以後她的所有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省的讓別的野男人鑽了空子,趁機而入。 “老婆,以後你想見宋晚就跟老公講,老公一定帶宋晚來見你。” 晏景修放下松蘿,牽著松蘿的手來到黎初的身旁,嘉木自覺的站在黎初的另一邊,三個人將黎初圍在中間。 “老婆,我們回家好不好?” 男人放低了聲音,懇求道。 他現在很沒有安全感,很怕黎初會不要他,被野男人騙走。 他知道錯了,以後會好好彌補的。 只求她別不要自己。 但黎初對他始終淡漠,只有看向兩個孩子時臉上才會掛上淡淡的笑容,她抬手揉了揉兩個孩子的發頂。 “景修,我只是想和老朋友敘敘舊,這都不可以嗎?” 她儘量放輕了聲音,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她不想和他鬧的太難看。 她喚他的名字,讓他的心跟著顫了顫。 晏景修喉嚨哽了一下,薄唇緊緊抿著,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松蘿捅了捅他的胳膊,他才回過身,“老婆,當然可以了。” 他牽過兩個孩子,眸中似有水波,看向黎初的眼神深情款款。 “老婆,你去吧,我和孩子們在這裡等你,然後一起回家。” 黎初衝著兩個孩子笑了笑,操縱著輪椅朝著許懷青走去。 許懷青複雜深沉的看了眼她,默默跟在她身後進了咖啡廳。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了好半晌,許懷青隱忍著開口,聲音低沉,“阿初,這些年,你還好嗎?” 黎初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口,淡然的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幾年不見,他似乎蒼老了很多。 看著很是憔悴疲憊。 “談不上好。”黎初語氣平靜,“也談不上不好。” 她受了很多的苦,但也做了一段舒心的生活,在桃花村那端肆意灑脫的自在生活,也算是對她經歷的苦難的變相回饋吧。 聽她這樣說,許懷青心口一窒,胸口悶悶的,他知道她肯定過的不好。 “你呢?懷青哥。”黎初看著他問道。 “我很好。” “可你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好。” 黎初打量著他,直接戳破他的謊言。 許懷青苦笑一聲,他這些年過的確實不怎麼好,自從她消失後,他從未停止過找尋她的腳步。 沒有她的訊息,他只能投身於工作中,只有這樣,內心才能稍微安寧一些。 她當初轉讓給他的公司,如今已經是業界數一數二的設計公司了。 他以自己名字和她名字成立了服裝品牌初青,這個品牌的所有設計全都出自她的手筆。 當初她沒來得及實現的宏圖,他幫她展現在世人眼前。 就等著她回來的那一天,親自交還給她。 她在服裝設計上的天賦不該被淹沒,他已經為她鋪好了所有的路,這本該就是她應得的。 就算沒有他,他相信以她的能力也能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他不過是在她不在時,替她守護著那片屬於她的天地。 許懷青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從一旁的座椅上拿過一個檔案袋,沿著桌面推向黎初。 “這是你當初交給我的,現在你回來了,還給你。” 黎初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檔案,蹙眉看向他,“送給你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當初她離開之時,她和宋晚合夥開的設計公司不過剛嶄露頭角,而如今名聲大噪,這一切離不開許懷青的付出。 她豈是那種不要臉之人,今日來找他,只是想敘舊,絕無其他意思。 許懷青知道她是誤會了,笑了笑,解釋道:“我可沒說要把公司拱手讓給你,我像是那麼傻的人嗎。” 男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繼續道。 “我只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設計師,裡面是關於初青服裝品牌的資料,已經好久沒出新設計了,如今你回來了,自然由你決定是否發展下去。” 許懷青以一種放鬆的語氣開口,他不想給她太大壓力,即便她不想接手他也不會強迫她。 他只是覺得選擇權在她手中,畢竟他是用她當初給的手稿成立的這個品牌。 黎初這些年沒有怎麼關注過外界訊息,對他口中的服裝品牌並不瞭解,開啟檔案袋裡的資料,隨意的翻了翻。 發現這個品牌所有的服裝設計全部出自自己的手稿,她詫異的抬眸看著許懷青,眸中閃動著極為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