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空洞眼裡,兩行淚沿著輪廓滑了下來。“我說過,所有女人都別渴望以孩子來逼我給她承諾,是我忘了警告你嗎?否則你該自行解決的,為何來找我?”一起身,他將已有身孕的潔安重重地摔在地上。
抱住朔雲的腳,潔安乞求道:“朔雲,你可以不要我,你不能不要孩子!”
“哥……”飄舞想開口,但話卻哽在喉頭,無法言語。
他竟如此對待懷著自己骨肉的女人……孩子是無辜的啊!
他陰驚又決絕的言詞,將狼狽的潔安推入無底的深淵。
“不!不!”她瀕臨崩潰地叫。
潔安……在飄舞面前的殘酷景象,她竟無能為力;她只能袖手旁觀,連句話也不能說。
冷不防地,就在飄舞撇過臉時,朔雲早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並佔有性地擁她入懷,親匿地吻了她的唇……那是僅有情人之間才有的吻,濃厚且霸道。他的舉動震懾了飄舞,更奪走了潔安的氣息。
她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著朔雲與飄舞相觸的唇瓣,彷彿這是一場惡夢。
放開飄舞,朔雲冷傲道:“比美貌,你輸她一大截,憑什麼讓我留下你?”
“不……你們是兄妹,這是不對的!”潔安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飄舞掙脫朔雲的臂膀,抽噎地往外跑去。
含笑目送逐漸遠去的飄舞,朔雲說道:“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雖然我有頗深的種族歧視觀念,但……”他挑起潔安下顎,扯出一道邪笑冷語道:“她的美,教人無法抗拒。”
“你瘋了!就算沒有血緣,名義上你們還是兄妹啊!況且,她還沒滿十八歲,你……那是犯法的!”
“在她滿十八歲前我不會碰她的,不過……”他湛藍的碧瞳變得深邃。“就快了,她就快能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的了。”
“倒是你!”他將大掌覆在那隆起的腹部,使勁地壓了下去。“你最好處理掉這多餘的一塊肉,別等我親自出馬。”潔安癱瘓地滑出他的掌控,眼淚抑止不住地流。
沒有再瞧她一眼,朔雲留下她一人獨自傷悲;他則筆直地走出門,淡淡哼起歌……是的,飄舞是他的;她的一切就快是他的了!
就在她十八歲生日的今天!
奔離了那個殘酷的地方,飄舞開始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交錯的淚痕,流連在一張令人為之傾倒的美顏上,路上行人對她不斷的指指點點。
到了一座公園,她瞥見一些由路旁的醫院出來透氣休息的病人,坐在長椅、小池塘邊。猛然,一隻手伸到她面前,拿著熱飲,冒出的蒸氣驚醒了飄舞。
“佛瑞?你怎麼會在這兒?”眼前一身白袍的佛瑞,少了平時那股不羈,反倒多了分斯文氣息。
拉拉身上顯目的白袍,他指著那家醫院。“你忘了,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這裡,出來走走,散散心嘛。”喝了口冒著熱氣的咖啡,他將另一杯遞給飄舞。
天曉得,他哪裡是“出來走走”,是他在診察完下午最後一個病人,正想好好休息時,無意中看見飄舞進了公園,這才順口編了個理由溜出來。
“是嗎?”手裡捧著佛瑞為她買來的熱飲,嫋嫋白煙繞旋在冷風中,宛如她的心一般糾結。
看出她的恍惚,佛瑞立即關心道:“你怎麼了?”
扯住佛瑞的白袍,她逼著自己開口道:“朔雲要潔安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他怎麼能對一個愛他至深的女人如此!他還讓我成了罪人;一個把潔安推下谷底的劊子手。”
“潔安?你是指潔安。卡蘭?”他半信半疑地問。
飄舞輕輕一點頭,確定了佛瑞心中疑惑。
MyGod!卡蘭家小姐被趕出家門的事,在這幾天傳遍了上流社會,有許多人紛紛猜測是與朔雲有關,就連他也是這麼想。可他沒料到……她懷孕了!一個未婚有子的千金小姐!
之前也有許多女人因為墮胎而找他幫忙……“你傷心,是因為朔雲這般狠心?”
搖了搖頭卻又點頭,飄舞淚眼婆娑。“是,也不是。”
“那是為何?”
“飄舞?”她為何但笑不語?佛瑞伸手按上她的肩,將她稍微推離了自己。
赫然,飄舞那自責且哀愁的笑,著實震懾了佛瑞。
“佛瑞,要是朔雲不是我哥哥,那有多好?”
對她執意愛著朔雲,佛瑞無能為力。如果朔雲與她不再是兄妹……要廢除他倆的兄妹關係非常困難;有誰會願意去惹惱目前“紐約王國”的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