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專用的車,潔安嘲諷道:“總裁先生,你又要出去風流,不怕飄舞傷心難過嗎?”
“與你無關。何況,你已被卡蘭除名,正確說來,你除了是個有幾分姿色的騷貨外,其他什麼都不是。”他逼近她的容顏。“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可憐的潔安小姐。”
“我真後悔自己愛上過你,你根本是個冷血的禽獸!逼我拿掉我的孩子,跟自己的妹妹亂倫……可惡的男人!”
朔雲邪傲地眯起藍眼。“你早就該認清我,但有一點你說錯了。”冰寒的聲音自他口裡道出:“那孩子是你自願去拿掉的,我可不曾對你許下承諾。”
撩起她的髮絲,朔雲一笑。“對了,順便問你,魯特在家嗎?”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找他?”
他自信地笑著。“除了魯特之外,已經沒有親人站在你這邊。”
“別那麼有把握。”是他將她迫至如此無路可退的地步,為何他還一副漠然?“你從不想去了解任何女人,饒飄舞說得對,這是真實的你;沒有感情、沒有憐憫,你只會傷害別人!”她崩潰地怒吼。
她的咆哮對朔雲而言恍若未聞。“呵……我該謝謝你的誇獎嗎?落魄小姐?”
“你會後悔的!會有人幫我……”
“他們都贏不了我的,是不是?”他拉高了嘴角的弧線。“還是你是想嫁個男人,然後慫恿你的丈夫擊垮我?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你懷了孩子,又自個兒去墮胎,這醜事在身,你嫁得出去嗎?”朔雲的絕情,敲碎了潔安僅餘的尊嚴。渾身不由得顫抖,潔安的恨正一點一滴吞蝕掉她的理智,倏地,她的掌已在朔雲頰上烙印。
舔去唇瓣的血漬,他輕輕以指腹劃過臉頰,就像一隻盛怒的獅王,冷冷地凝視潔安。
“我……”原想解釋,但一思及他通才對她的傷害,潔安鐵了心止住未出口的言語,輕蔑地勾起唇端。
“沒有女人能這麼做。”這是朔雲的第一句話。
“那,我就是第一個。”潔安驕傲的抬起下顎。
“當第一個的代價,可是很大的。”他淺淺地笑,那笑沒有怒意,反倒教潔安打了個哆嗦。
但她有把握朔雲不會在大街上動她,畢竟,他是堂堂的艾克斯集團總裁。
只是,潔安忘了,朔雲不是其他的男人。
在她剛安心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推倒在地,粉頰上傳來的巨痛告訴潔安,朔雲做了什麼。
“你……朔雲·翔·艾克斯——”他打女人,他居然打她!
撫著紅腫的臉頰,潔安跌坐在寒冷的地面上,她紅著眼睛,忿恨地望著他。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潔安。“這是你所要付出的代價。”
“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隨時候教。”留下笑容,他瀟灑離去。
他的背影,灼傷了潔安的雙目。旋過臉,她重重地按著被他傷過的地方,久久不語。
心神恍惚地摘下鮮豔的紅玫瑰,飄舞孤寂的身影置於滿園紅花中,顯得特別嬌弱。
好怪,她的心,不知為何一直隱隱不安……將花一朵朵放入竹籃裡,嘆息也一次次出口。
他喜歡玫瑰,她就為他種、為他摘,只要他高興。付出,是女人最痴傻的等待。
“小姐,籃子已經滿了,你還要摘嗎?”女孩終於看不下去,開口提醒她。
猛然驚覺,飄舞將花籃遞給女孩。
“你把這花拿進去,插到少爺房間的花瓶裡,再把籃子拿來給我。”拍拍沾上泥巴的裙子,她整了整衣服上的皺紋。“要記得,葉子要拔掉,少爺不喜歡葉子。”
女孩乖巧地拎著籃子進屋,將飄舞的交代謹記在心。
望向矮叢上的玫瑰,她伸手摘了朵湊近一聞。多香的花!她多希望她是朵玫瑰,那麼,朔雲就會多看她一眼、不再傷她的心……突然,花刺刺破了纖指,一滴滴血宛如珠串一般冒出,順沿著指的弧度滑落。
飄舞吮去流出的血,心中的惆悵更多。
玫瑰的紅瓣,因她的血而倍加豔紅。一陣強烈不安,襲上她被愁所圍的心,遲遲未消……???
“嗨,魯特。”朔雲的笑,總是那麼地邪氣十足。
“怎麼,來我家有何指教?”對自己的仇人很難有好臉色,尤其是將他的妹妹傷透之後!
“沒什麼,只是來收買你而已。”
“收買我?你哪需要收買我?你現在可是商界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