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對所有女人都憐香惜玉,這王府裡還有你官寧兒的容身之地嗎?”說著,他擰了她身上的小肥肉一把。
官寧兒微微吃痛,急忙躲開,可憐兮兮的揉著自己被掐過的地方,繼續咕噥著,“看來我娘給我的寶鏡果然很靈光,你瞧,早上出門時我就說鏡子掉在地上肯定沒好事,現在應驗了吧?”
“本王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不過,景呈御確實也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夫妻倆在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聽到齊揚慌慌張張的敲門道:“王爺,皇上駕到,召您出去迎駕。”
景呈御與官寧兒對視一眼,心裡同時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他起身的一剎那,她扯住他的衣袍認真道:“若皇上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王爺切莫動怒,凡事以和為貴。”
他怔了半晌,微微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袍前去迎駕。
在大廳上看到身穿明黃龍袍的兄長出現在眼前,景呈御正要開口問安,卻被皇兄搶先一步。
“七王妃的身上,是否真有一塊藏寶圖?”
這個問題把他問得措手不及,他萬萬沒想到皇兄居然問這個。
當初他查訪的武子鷹要娶官寧兒的目的時,並沒有打算把這個秘密公開。他堅信,只要他不說,武子鷹自然也不會將事情聲張。畢竟藏寶圖一事若被傳揚出去,不但會引起內亂,使許多有心人爭相想分一杯羹,官寧兒的生命也許也會受到威脅。
他並非有意隱瞞皇兄,之所以沒有告知,只是想武子鷹預謀叛變一事被揭穿、繩之以法後再來開口。
只是沒想到皇兄居然會自動找上門來詢問此事,這是否意味著,皇兄對他已經不再信任?
見景呈御久久未答,景呈軒非常失望,他嘆息一聲笑道:“朕說得果然沒錯,是吧?”
要不是他派人暗中查蘇洛香此番來京的目的,也不會意外查到關於藏寶圖的秘密,得知七弟竟然別有異心……
“難怪當初你在朝堂之上堅持要娶官寧兒為妃,當時朕還以為,你一向與武子鷹不和,只因他想娶所以你才執意要搶,想不到……”他冷笑一聲,“朕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對朕諸多隱瞞?七弟,就算你介意當年朕搶了你的位置,但自從父親駕崩之後,朕待你如何,你心裡應該非常清楚。你執意隱瞞藏寶圖一事,是不是也想有朝一日像武子鷹那樣,給朕當頭一擊?”
“皇兄,在你眼中,我是這樣一個人嗎?”
“朕不信當年父親沒把皇位傳給你,你一點都不恨。”
景呈御也冷笑道:“你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江山歸誰管,終究都姓景,你不疑我,我便全心全意為你效力;你若疑我,兵戎相見我景呈御也不怕你。不是我清高,而是對這個皇位我真的不稀罕!”
“皇兄,我從小到大,自問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如果你執意想幫自己找個洩憤的藉口汙衊我,這方法,實在是非常幼稚。”
身為一國之君的景呈軒,從未被人如此反抗過,頓時怒上心頭,“為何朕要洩憤?”
“你當我真的不知道,當年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我時,你有多嫉妒、多擔心嗎?”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毫無預警的甩到景呈御臉上。
這是景呈軒心底最不想面對的死結,可七弟居然就這麼將他逃避多年的現實揭露出來,令他顏面無光。
“你放肆過頭了!”
景呈御輕揉麻痛的臉頰,不在乎的回道:“那是因為皇兄你,觸犯到我的底線了。”
“哼!說到容忍的底線,朕也很想對你說,如果你不想讓朕對你產生嫌隙,就乖乖讓你娘子把她的藏寶圖交出來。”身為帝王,他絕不容許任何威脅到他皇位的人事物存在。
“那並非什麼藏寶圖,只是一枚她娘臨終前留給她的小鏡子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枚小鏡子,為何武子鷹要搶?又為何你也要拼命的奪?”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武子鷹如願!”
“哼!這理由找得可真冠冕堂皇!”
“不管這理由是否冠冕堂皇,我娘子的東西,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我不會隨便亂動。”
“真看不出來七弟還是一顆痴情種。”
“比不得皇兄,只因為蘇洛香一個小小的挑撥,就對自己二十多年的親兄弟大發雷霆。”
這句話也像一記重重的巴掌,狠狠甩在當今天子的臉上。
景呈軒撇了撇嘴角,有種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