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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朱健的爸爸。真的感激你對朱健的幫助和照顧。

他媽媽也說:今天一起吃個飯吧?

我說:年底了,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朱健又對他爸爸說:爸,這姑娘可懂事了。

他爸爸說:是啊,現在樂於助人的人越來越少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說:再見。

朱健的媽媽在後面說:醫藥錢還沒還你呢,

我說:你就放在警察這裡吧。我明天過來拿。

聽見他媽媽在後面說:這個姑娘脾氣好古怪,卻救了我兒子,真看不出來。

朱健追了出來:非非,對不起,你能不能再給我次機會?

我面無表情:我已經打過電話給阿丙告訴他你已經追到我了,叫他把機票給你,好好玩。

我怕我再不走,不知道會不會一衝動,拿起什麼就打。

我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他會連趴在我身上還叫著“非非”?

早上,小K真的過來了,我說:不用你護航了,我怕你也跟他一樣被人捅那麼多刀還不死,活在世上礙眼。

小K說:這是我哥叫我給你的,朱健的醫藥費。你坐我的車吧,一天省兩塊錢,十天省下二十塊,一個月就是六十塊,六十塊買袋裝面可以買六十袋。早上早餐我從來不吃,你也幫我解決掉吧,省的我還要瞞著我媽扔掉,每次都充滿了罪惡感。

我一聽就來氣了:你有毛病啊,錢多疙的慌是不是?早餐扔掉?多少孩子還讀不起書你知道嗎?

小K笑了起來:所以啊,你幫我吃掉好了。

我拿過一看,一袋牛奶,一個肉鬆麵包。三塊八呢。這一年得扔掉多少錢啊。真是個燒包。

中午,小K又過來了,我說:我還沒下班。你自己先回去吧。

小K說:我媽多事,給我做了午飯還送了過來,我看多了就拿過來給你。想著放那也浪費。

我說:你晚上帶回家好了。

小K說:我爸爸不讓吃剩飯。

我說:你們沒有李嘉誠有錢吧?還那麼多壞習慣?不知道誰給慣的?慣出毛病了。

帶他上了公司,開啟一開真豐富。我說:你媽是不是家庭主婦啊?那麼閒。

有蝦,有排骨,有青菜,吃的時候,他說他不吃排骨。把排骨全給了我,這就是他和朱健的區別。

我說:你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吃什麼?

小K說:我爸不讓挑食,說什麼都要吃,營養才夠。

我吃起來:你媽手藝還真不錯,燒的挺好吃的。

小K說:就怕你吃不慣蘇幫菜呢。

我說:沒有啊,咕嚕肉就挺好吃的。

吃完,我說我去洗碗。小K說:算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最討厭洗碗嗎?我帶回去就行了。

我說:帶回去還不是你媽洗,真不知道養兒子做什麼,吃個早餐還得瞞著自己扔掉,送個午飯晚上帶回去個空碗給自己洗。

說著拿著他的兩個飯盒去了洗手間。回來後說:沒有洗潔精,洗的不是很乾淨。下次自己記得帶洗潔精。

送他下樓,一些吃完飯回來的同事取笑道:換的那麼勤快?

我不睬他們。

送他到車上,說:路上當心點。

小K問:你真的關心我嗎?

我說:我對每個人都這麼說。

第二天午飯小K告訴我:真巧,我媽今天真的做的咕嚕肉,你說巧不巧?

我不願意拆穿。今天真的帶了洗潔精來了,看來真的挺上心的。

小K問我:你喜歡何紅藥?

我說:恩。

小K問我:為什麼?

我說:因為她的悲劇。

小K說:金蛇郎君?

我說:對,人心不一定換的人心。這個故事這樣告訴我們。

小K沉默。其實我怕我有何紅藥的宿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是一個傳說。

最後一天上班,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在樓下見著小K,正要過去的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過來在我面前停下,問我:你是淑非?

我點了下頭:我不認識你。

剛說完她朝我刪了一個耳光。說:可我認識你,我叫鶯鶯,你聽朱健提起過我吧。能談談嗎?關於朱健。

我摸著臉:打的很爽吧。

小K過來了,朝她說:你發什麼瘋,朱健瘋你也跟著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