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條貪饜的水蛭,在餘貝兒飽滿小巧的豐唇上傾力吸食,滿足他壓抑許久的思念。等他方能將自己從她的嘴上移開,她的芳唇已豔若桃李,氣喘吁吁。
餘貝兒愣愣的輕撫自己的唇,表情異常迷惘。豐滿的酥胸,在水波的掩蓋下若隱若現,霍爾的心情也隨之起伏。
“貝兒……”他困難的嚥下口水,擔心她被他突兀的舉動嚇呆,更害怕她又要打他。
餘貝兒果真舉起手,不過不是打他,而是撈起一大片水花阻擋他的視線,趁著他忙著對付水花的時候走人。
這是?
呆呆地目視她的背影,這回換他一頭霧水。
她不打他?
為什麼?
這代表什麼意思?
河水依舊清涼透徹,霍爾的心思卻已混濁。
我喜歡你!
這是我真正想說的話,我很高興我終於能說出來。
一個人獨自悶坐在竹床上,餘貝兒的腦子裡面充滿了霍爾昨天晚上的告白,整個頭都快要爆炸。
他喜歡她,有可能嗎?有死傷那個狡詐的傢伙,會不會又像以前一樣拿她尋開心,等她真的上當以後,再背著她大笑一場?
傷腦筋。
煩躁不已地猛抓自己的頭,餘貝兒越想頭越痛,心情越不好,腹部也跟著灼熱起來。
煩死了!
反正左躺也不是,向右彎曲還會撞到牆壁,餘貝兒決定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省得僵成木頭人。
她在屋內走來走去,試圖藉著運動,壓制腹內洶湧翻騰的灼熱感,卻發覺無效,心情因此更加惡劣。
就在這個時候,倒楣鬼霍爾恰巧推門進來,一進門就發現房裡面有頭母獅,在房內來回踱步。
“你怎麼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臺詞。
“我想打人。”這也是她唯一想說的話。
“你一天到晚都想打人,這有什麼稀奇。”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馬上兇狠的瞪著他。
“這次不一樣。”瞪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甘願的答道。“以前我打人都有理由,不像今天單純只是因為肚子痛,就想揮出拳頭——”
“你肚子痛?!”霍爾不擔心自己成為沙包,反倒對她的症狀大驚小怪。
“對。”她痛苦的點頭。“我的腹部好熱又好痛,內臟好像快燒起來,心情很不好……”
咻地一聲。
一直以來,餘貝兒就懷疑他們溝通不良,每次她都還沒有把話說完,他就不見人影,這回又不例外。
沒義氣的傢伙,沒見她的人正難過得要命嗎?他竟然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落跑了。
飽受腹部灼熱疼痛之苦的餘貝兒,對於霍爾明顯的落跑行為極度不齒,卻又沒有力氣追過去開罵,只得虛弱地靠著竹牆,抱著肚子懇求它少鬧一點。
殺千刀的腹痛,什麼時候不好發作,偏挑今天。
她咬緊下唇忍受非人的折磨。一個鐘頭過去,似乎有好一點了。三個鐘頭過去,煩人的絞痛再一次捲土重來,她只得再一次靠回到牆上,痛苦喘息。
不行了,她想。
痛還不打緊,最可恨的是幾乎燒至喉頭的灼熱感,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地不知如何是好,氣煞她餘大小姐。
“哇啊——”
“我回來了!”
正當她煩到不行,索性扯開嗓門大叫之際,霍爾也挑同一個時間撞開門大聲宣示。
餘貝兒立刻把頭轉過去瞪他,尚來不及合上的嘴巴倏然塞進一根吸管,她就這麼反射性的大口大口吸起他呈貢的不明液體來。
“這是什麼?”她口齒不清地問身旁的太監,她老佛爺嘴裡的珍饉為何。
“苦瓜鳳梨汁。”啟稟老佛爺,是他辛辛苦苦,開了三個鐘頭的車去幫她買來的消暑聖品,一杯五十塊。
“嗯,是苦瓜?”老佛爺一聽竟有她最厭惡的東西,連忙停下吸食的動作,瞪大眼看著霍爾。
“嗯,還有鳳梨。”他把吸管又塞回到她的嘴裡,一面碎碎念。“我知道你討厭吃苦瓜,所以特地請老闆在裡頭加蜂蜜,讓它喝起來比較不苦一點。”
經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裡面真的有加蜂蜜,味道好極了。
“謝謝你哦。”她口齒不清的道謝。“你剛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就是為了幫我買這杯果汁?”
“是啊!”提起這個中的辛酸,他可有話要說了。“為了買你手上這